大街之上全都乱了,乱如麻,玉倚丝笑容满面,简直恨不得也参与进去,她属于那种一见到别人动手就手痒的类型,但这只发痒的小手突然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玉倚丝猛力一挣扯脱,刚准备动手,身边的人现出了笑嘻嘻的面孔,是他,周宇!
“我们是看戏的!”周宇悠然道:“要是成了演戏的,看戏的就是别人了!”
玉倚丝手抬起,轻轻掠过额头的长发:“这里好象不是看戏的地方!”身处乱军之中,又哪有看戏的闲心?
“说得对!”周宇微笑:“跟我来!”
这是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屋,坐在屋内就能看到外面的喧嚣场面,周宇是一个相对比较懒的人——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那种类型!他此刻的确在躺着,躺在小屋中唯一的一张床上,这床明显并不太干净,但他头枕后脑,悠然自得,如同躺在某位公主的粉床上,等待公主洗澡出来。
玉倚丝在四处打量,连连赞叹:“好本事,居然就有了自己的房子了,房子虽然赃了点,好歹也是房子不是?”她自然不会躺下来,甚至不会坐下来,她与某人还是有区别的,属于不到晚上不坐下来的类型。
“房子是别人的!”周宇微笑:“但看这房间里的灰尘,这家主人锁门外出已有相当时日,就作为我们在冰城之中的安乐窝如何?”
“我们在冰城的安乐窝?”玉倚丝很惊讶:“你和我?”
周宇连头都懒得点,这当然是明知故问。
“你不觉得不合适?”这间小屋不过一丈见方,两个人在一间屋里呆着,估计有一个词是很恰当的——耳鬓厮磨,属于不磨也得磨的类型!几天时间磨下来,他想做什么估计都会有机会,何况这间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切都很明显,某人是计划杀敌与泡妞两不误。
周宇这次总算点头了:“是不太合适!”这话还算一句人话,但他还有后文:“主要是太赃了,我们来将我们的新房清理一下!”
玉倚丝这次连争辩都免了,专心看外面的厮杀,耳边呼呼风声、哗哗水声、还有淡淡的红光隐没,他一个人居然折腾得不亦乐乎,玉倚丝终于回头,刚好看到一条床单从空而落,准确地铺在床上,房间里居然干净而又整洁,风魔法、水魔法、火魔法他联合出击,做家务居然是第一流的!
周宇微微一躬身:“姑娘,床铺整理好了,你可以躺上来找找感觉!”
“如果你是一名侍女,估计会是第一流的侍女!”玉倚丝叹息:“但你为什么偏偏是男人呢?”
周宇轻轻一笑:“我的姑娘,能不能在工作之中暂时忘记我们彼此的性别?这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几天的时间后,我们的任务就能完成。”
“问得好!”周宇道:“正面狙杀冰王,就会形成一个结局:大摊牌的结局!一旦这么做,我们必是所有兽人与魔法师的公敌,今天的戏也会有一个明确的解释,两方势力不但不会分化,反而会空前团结起来,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和你!”
玉倚丝手慢慢松开,是的,如果这时出手杀冰王,且不说能否成功,就算成功,那些魔法师、剑师、兽人肯定能想到今天的事情事出有因,是他们挑拨离间,有共同的敌人就会团结起来。
周宇缓缓地说:“冰王乃是我们计划的实际执行者,最终要由他着手与兽人大分裂,而且你别忘了我们的另一个目标——那个人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如果我们身形一露,黑暗魔君就会站在暗处,而我们就会站在明处,他想对付我们随时可以设计,但我们要想制服他难上加难!”
这么复杂?如此精细?玉倚丝头脑算得上转速惊人的,但也转了好大一个弯才明白他的想法,明白了想法,但还有细节问题不懂:“冰王一到,两边停战,他想必也会有相关的制约手段,不准部下再开战,我们又如何做?”
周宇目光中有光芒闪烁,悠然道:“今天的戏落幕了,双方心中有了一道裂痕,冰王心中也有了猜疑,有这一点足够,这就是一个引,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悄悄凑到玉倚丝的耳边,声音陡降八度,这是说秘密的惯用方式!
玉倚丝虽然对他的悄悄话一向持反对态度,但这次不太一样,因为她对他的计谋有兴趣,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好象多少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允许他靠近耳边,她根本没想过,以这个男人神奇的功法,如果只是想不让别人听到他们谈话的话,最少有三五种方法可以采用,凑近她的耳边无非是一个原因:老毛病在作怪!
悄悄话说了好久,说话的过程中,一股热气直朝玉倚丝耳朵里钻,钻得她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将他一大堆废话中整理出一些关键词时,她笑了:“好!好!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很适合做坏事!”
实在很适合作坏事?这话在哪里听到过?挺耳熟的!周宇笑得很开心:“我们先睡一觉,到了晚上再出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