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合,当夜理应在船舱内,身边也该有护卫,莫非是睡死了?
那般大的动静,连激发官印,护持自身都做不到?
即便无法反击,可连护持自身都不行?这是其二。”
同为御史,齐平知道,李琦可是把官印拴在裤腰带上的,睡觉都搂着……
虽然他也好奇过,老李嫖的时候把印章放哪……但起码,谨慎的态度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一对比,差距太大。
顿了顿,留给众人消化的时间,齐平继续道:
“至于第三点,便是那逃回的禁军军官,冯步安。
卷宗上倒是没有异常,但是,我看过后,便觉得好奇,他既然逃回了京都,为何不入城,而是去了书院?”
洪娇娇翻了个白眼,挺起胸脯:
“这个多简单,第一,书院在郊外,距离城门还有不少距离,他肯定选近的啊。
第二,人都重伤成那样了,眼瞅着撑不住了,去书院有人救治。
第三,他本身就出身书院。这不是再明朗不过?”
齐平似笑非笑:
“可以啊,还学着我,说上一二三了。”
女锦衣得意地扬眉。
下一秒,齐平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单纯这个行为,并不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要拼死往京都逃呢,为什么不去最近的官府?”
一名锦衣愣了下,道:“许是觉得官府太弱。”
齐平摇头:
“他一路逃回,耗费了接近三天,如此状态下都未被敌人截杀,说明起码后面一段路,并无追兵,而这么长的路,他有大把的机会与人接触。
甚至不需要求援,只要表明身份,送出情报即可,但他没有这样做。”
裴少卿道:
“也许,是他意识模糊,难以思考,你不是说过,他识海受创吗,也许,当时他已经神智浑噩,只想着活命,本能地朝书院赶,想要请人救治。”
齐平点头道:
“也许是,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信不过地方官府!”
裴少卿一愣。
齐平语速飞快道:
“他可能由于某种顾虑,对官府心生提防,甚至于,对进入京都,都有所顾忌,所以,无奈之下,只好逃回书院!
要知道,书院的位置,虽然也在南边,但与通往宛州的官道、河道皆有距离,他前往书院,甚至要比去码头更远一些……”
“同时,还有一点,你们想到没有,他拼命逃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活命?
不,两地太远了!
若是养伤为主,没道理偏要回来,更大的可能,是要报信。
那问题就来了,若只是被劫杀,并没有拼死报信的必要。
除非,他有一定要上报的情报!”
“此外,还有第四个问题,从结果看,那货匪徒显然是有预谋的,才能如此干脆利落完成劫杀,那么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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