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记号不知道为什么看来看去总觉得有些像温明棠那张笑眯眯的脸,看着这鸡蛋好似在嘲讽她一般。
赵莲闻言,瞥了眼刘氏手里的鹌鹑鸟蛋,道:“娘,你还好意思说?你方才不就想换温姐姐的蛋?”
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
刘氏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心中憋屈不已: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可这实诚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换不了蛋的刘氏脸色难看的看向温明棠,眼见温明棠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向这里望来,她冷笑了一声:这四邻街坊的,从来只有她刘素娥占旁人便宜的,今儿还当真是头一回叫这丫头片子给反将一军的!
等着瞧!刘氏狠狠的剐了温明棠一眼,转身走了。
隔日一大早,起床洗漱之后,温明棠同赵莲说了一声便出了门。
到了吃早食的时候,刘氏端着一大锅稀的跟水似的粥看向赵莲的身后:“那姓温的罪官之后呢?”
“娘,你怎么说话的?”赵莲不满的看了眼刘氏,待看到她端着的那锅稀成水似的粥时,一股无力之感顿时油然而生,她叹了口气,坐下来,道,“温姐姐出去了,人家没想吃你的早食呢!”
听到温明棠出去了,不吃她的早食时,刘氏的脸色却更是难看了,她低头看了眼这刷锅水熬的粥,脸都绿了:“怎的不早说,那我弄出这一锅粥作甚?”
她故意熬出这一锅粥就是想逼那姓温的精明丫头早点走呢!哪晓得人家根本不来吃早食,这怎么办?这一大锅刷锅水熬的粥叫哪个吃?
温明棠不知道刘氏大早上的还捣鼓出了这么个幺蛾子来,只是出了赵记食肆随意寻了个附近的早食摊吃早食去了。
才坐下,老板便把早食端上来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早食,蒸饺配一碗清火的绿豆粥,一旁还配着一碟小菜。
温明棠一眼就看到了那碟小菜,目光落在那小菜上顿了顿。
将早食端过来正要离开的老板眼见温明棠在看那碟小菜,便介绍了起来:“这个叫酸菜,配粥吃好吃!”老板指着那碟酸菜介绍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同赵记食肆那酸菜的味道有大半相似呢!”
赵记食肆的那对夫妻做菜差成那个样子,若不是靠着这碟酸菜,早关店了。
如今偶尔还会去趟赵记食肆吃饭的老客图的也不是旁的,就是这一口不知怎的腌制的酸菜。偏那对夫妻贪的很,不肯单卖酸菜,还定了规矩只送不卖,只有点够了三个大菜才能送一碟酸菜。
这酸酸咸咸辣辣的东西着实开胃的很,不过即便是有这么个“招牌”在,也叫那对夫妻把生意越做越不如前了。
看着老板端上来的用醋和盐调制的酸菜,温明棠挑了下眉。
这酸菜的腌制方法还是她教给赵司膳的,又由赵司膳教给了赵大郎夫妇。原本不过是个添头,没成想却反被那对夫妻拿来这般用了。
“不过虽然味道肖似,却到底是不同的。”老板看着那一小碟酸菜,叹了口气,幽幽道,“赵记食肆的那对夫妻把这酸菜方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先时有客人好奇,进后厨想看看酸菜是怎么做的,却险些叫他二人告到官府,说他家这招牌方子价值千金,客人偷了千金之物,起码也要判个十年八年呢!”
如此吗?端起粥碗的温明棠手顿了一顿,想到天蒙蒙亮时,刘氏悄悄端着一个坛子偷偷往她和赵莲床底下塞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过折腾的,可似刘氏这么能折腾的还当真少见!
昨儿吃了她的“败仗”,今儿开始变本加厉了啊!
温明棠摇了摇头,赵司膳果然没看错人,她这一对兄嫂真真是极品!一会儿去见了张采买,得赶紧找到住处搬出去了。
至于赵大郎同刘氏这一家想来赵司膳是更乐意亲自来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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