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这些姐姐。”赵鲤抱歉道,“先委屈你一阵,事后丁酉补偿。”
喜姐闻言急急摇头,蜷缩在草庐一角,将脸埋在了膝盖上。
……
江宏走在路上,紧张得口舌发干。
他也不过是半大小子,第一次担上这样的重任,此时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
控制着眼睛,不乱看,他像往常一样埋首疾步往前走。
到了魏琳的草庐前,他照着惯例,立在门前行礼。
免得魏琳若是在接客,冲撞了不好。
江宏内心质朴,谁传到授业谁便是他的恩师。
因此,对魏琳一直持学生礼。
听见里面传来魏琳的应答,他才走了进去。
魏琳的屋子很干净。
每一天都要擦洗三次,便是泥巴地也会认认真真的取树枝扫撒。
因此屋中没有臭味,只有一些淡淡的草纸的味。
“阿宏来了?”
魏琳正在一脚,整理着写了字的马粪纸。
江宏身子有些僵硬。
因屋中除了魏琳,还有一个老婆子。
慈眉善目的老婆子,两膝之间夹着一个纳鞋底的木砧子。
手里捏着一根食指粗的长针,正捻这粗麻线,将魏琳抄写的三字经钉成小册子。
魏琳抄写整理,老婆子装订。
看着倒是和谐。
但江宏很清楚,方才靖宁卫的官爷给他指示过。
被别的势力,派来盯梢的人之中,便有这位一直帮忙的婆子。
比起棚户区麻木,甚至对魏琳行为觉得荒谬可笑,持奚落态度的人。
这位马婆婆一直是十分和气的。
常说教书育人是积德的事情,来这帮魏琳装订书册。
又是也会提来一些吃食。
江宏曾以为,马婆是真正的慈悲人。
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慈悲,
分明是就近好把我动向,免得小鸟飞出了手掌心。
江宏想着,僵硬点了点头:“姐姐……方才我路过,听喜姐说有急事请你帮忙。”
喜姐和魏琳交好,再者魏琳十分信任江宏,从没考虑过他会撒谎。
因此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道:“什么事?”
江宏吞吞吐吐,像是遇上而来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是些不太方便的事情。女人的事情。”
魏琳闻言,愣了愣,道:“好,我这就去。”
她移步欲走,马婆见状也放下手中长针和粗麻线,做出关切模样:“喜姐莫不是那病又复发了?”
“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江宏抬手欲寻个借口拦下,不料魏琳道:“马婆,你去喜姐也不好意思,这些册子便麻烦您了。”
“我马上就回来。”
马婆听了魏琳的话,想了想又重新坐下:“行吧。”
留她一人在屋中,魏琳和江宏一同出门去。
走到远处,眼见喜姐的草庐就在前边。
江宏暗自动了口气,却听魏琳道:“阿宏,可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