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思索了片刻,上下打量陈阿娇一番,便见她身着男装,他便笑道:“若不是下官曾经见过昭明公主,今日一看公主扮相,怕真的是认不出来。公主是从歌舞坊中走来,这是……”田蚡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陈阿娇到底是闺阁女子,去歌舞坊的多半是男子,而且陈阿娇今日还是男装扮相。
“哦,不知田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本宫方才却是去了歌舞坊,不知道田大人意欲何为?”
在场的人都看向田蚡和陈阿娇,现场安静的可怕,大家都不言语。观陈阿娇的脸色与田蚡的脸色都不好看。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又是女子,歌舞坊这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有损公主的名节!”田蚡见方才他的那番话对陈阿娇丝毫不起作用,又见陈阿娇一副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便有了怒气。
“田大人,你竟然在这里与本宫说起名节的事情,若是论起名节二字,本宫还想入宫去问问王夫人呢?”
陈阿娇一脸的蔑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名节尤其是田蚡所特质女子贞操她从来都是不会看重,若是看重她早就殉葬太宗,怎么还会有后来女皇天下。她今生要的便是面首三千。若何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有三夫四侍。陈阿娇最反感便是如田蚡这种卫道士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
“公主还请你慎言!”
田蚡的脸色果然不好看,对于王娡入宫的事情,没有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清楚了。那就是王娡在入宫之前嫁过人,还有孩子。论起王娡那番,陈阿娇来歌舞坊确实不算什么。
“本宫素来说话如此,只是田大人放下你也瞧见,你的马惊了人,此事还请田大人给本宫一个说法?”陈阿娇逼视着田蚡。田蚡的望着地上一摊血迹,便笑道:“公主如何认定是下官的马惊了人,而不是方才那人惊了下官的马。那人能言,自然说了自己的委屈,又是公主你的阿母。公主护母心切,下官自是理解。可是公主也不可混淆是非,这马不能言,也无人为他伸张。自古万物有灵,也不可因它是畜生,不能言,而让它平白无故蒙受委屈。若是这般,那且不失人将不人,与畜生何别?”
史书上记载田蚡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陈阿娇今日一见,发现此人果然是巧舌如簧,一番话下来,还真的让他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还语带讽刺。
“哦,田大人果然是好口才!”
“公主缪赞,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自然还是人更重要一点,那女子看病的钱财下官定会送上!”田蚡低头做赔礼状,十分谦恭有礼,竟是让陈阿娇寻不出他的错处来。此时的陈阿娇才意识到,为何最终窦婴会栽在此人的手上。田蚡还是有些本事,至少在心智上不让窦婴,只是不巧的是他今日不幸,偏偏碰到了她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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