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睡不着,程东一样睡不着,不过心情各不相同,眼见手下折了回来,便安排巴布扎所部暂时休息,并且将巴布扎召到大营中:“巴布扎,你将手下分作三队,每隔一个时辰,便派出一队,每一队在离着公孙军大营五里外点燃火把,每骑双火把,只等亮起火把,就拼命喊打喊杀,到了三五百步的时候就折回来,千万不能让公孙军咬住,回来的时候,出了二里就熄灭火把,随即就回来休息,等过一个时辰在派出第二队,一切照旧。”
“诺——”巴布扎隐隐的才想到程东所想,只是一抱拳就径自出去安排去了。
于是这一夜巴布扎几次三番的派人出去,拼命地喊一阵子就又退了回来,回来的就可以好好地休息,只是相比起他们,公孙军却是睡不着了,即便是赵云有命令,但是挨不住兵卒的担心,谁也做不到真的毫不在乎,就算是明知道是疲兵之计,公孙军也不能安然入睡。
到了后半夜,公孙军已经困得不行了,即便是再有人来吆喝,也开始酣睡,却不知道此时陈到忽然又把巴布扎唤道大帐:“巴布扎,这一次在派人出去,半个时辰之后就派人出去,同样是高举火把,但是每乘改作一支火把,这一次要冲到公孙军六十不之外,对这公孙军大营射一轮箭雨再退回来,你可有把握不被公孙军咬住。”
“将军放心,别的不敢说,我们乌桓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这一身的骑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得,就算是他们衔尾追来,我们也有把握甩的掉他们,不然也让将军小瞧我们了。”巴布扎哈哈一笑,朝程东一抱拳,如何也让程东见识一下他们的手段:“将军,我们还准备了白天的烟雾,今夜一定让公孙军尝个舒坦。”
程东微微一笑,却是摇了摇头:“那等伎俩可一不可再,想必摘哦云此时早有应对之策,再用烟雾也不能奏效,巴布扎听令,只能袭扰,决不能和公孙军发生纠缠,不然我就要治你一个不听将令的罪。”
巴布扎心中一惊,也不该在胡思乱想,对程东他是畏惧的很,当即一抱拳:“将军放心,巴布扎绝不敢违背将军将令,我这就去了。”
这一次巴布扎亲自率军,领了四十骑一路朝公孙军大营杀去,五里外就点燃火把,不过只是一只,一路上喊打喊杀的冲过去,只是此时公孙军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动静,再说也有值哨的兵卒,再加上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只是对这一次改了时间感到有些奇怪。
再说赵云也被惊醒,微微一皱眉头,便已经猜到有异,敌人的疲惫之策本就是虚实相间的,如果自己真的不备,那么就会转成偷袭,到时候那必然是惨淡一片,所以还是打起精神,从大帐之中出来,远远地眺望着敌军,看看忽然减少的火把,心头一动,不由得喝了一声:“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小心敌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