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花多少财物才能把我们赎回去,你知道吗?部落怎么会不伤元气?”
“只要人在,部队还在,无论多少财物,我们怎么送出去的,都还可以怎么夺回来。难道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拓跋貉一时语塞,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气得脸都紫了。
“你想明白了吗?”拓跋韬追问道。
拓跋貉虽然愤怒难平,但也不得不承认拓跋韬说得对。在草原上,弱小的部落常常今天投降这个,明天依附那个。他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自己的生存和部落的将来,只能忍辱偷生。这种事他们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可是投降世世代代都是仇敌的汉人,在心理上他的确不能接受。
望着拓跋韬刚毅的眼神,憔悴的面容,他突然感觉到一个领军者心里的压力和肩上的责任。
一切都是为了部落和民族,为了将来。
突然他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他冲着拓跋韬点点头,神态立即平静下来。
“你代表我们,去一趟汉军大营,见见豹子。”拓跋韬缓缓说道。
拓跋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睁大了双眼,求助似的望着拓跋韬。
一个人去汉军大营。他连想都不敢想。
拓跋韬的五千大军在被围的第五天放下了武器。
虽然背后桑乾河的水位已经降了下来,但没有人再去关心。士兵们饥饿难当,一个个盼望着赶紧走进汉军大营,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鲜于银,郑信带着一千骑兵全部过河,尾随在鲜卑士兵后面,防止出现意外。
拓跋貉引着拓跋韬和几个千夫长走近了李弘的大帐。
拓跋韬看到了李弘。虽然从没有见过,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李弘披散的长发,高大的身躯,普通的相貌,和善的笑容,破旧的甲胄,在人群中非常不显眼。拓跋貉第一次看到李弘,就把他当作了侍卫,闹了个笑话。李弘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一头散发,也不梳理,也不带冠,放荡不羁,象个疯子一样。
鹿破风坚决反对招待拓跋韬,因为就是他带着部队,横扫整个桑乾河,逼得白鹿部落几万人大逃亡。
李弘笑他小气。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各凭本事,谁跟谁都没有私仇。现在对方败了,投降了,给餐饭吃吃,互相认识认识,人之常情嘛。鹿破风很生气,说那你招待他大饼清汤好了。李弘一听急了,泱泱大国,用大饼清汤招待投降将领,传出去太丢人了。一定要鹿破风拿酒拿肉。鹿破风没办法,只好答应,心里暗暗嘀咕,看不出来这人还死要面子。
李弘迎上去,握着拓跋韬的手,笑着说道:“你派来的这个拓跋貉厉害,死缠烂打谈条件,你们这哪里是投降,简直就跟投靠我们一样嘛?”
拓跋韬非常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第一次做俘虏,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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