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向着中年人略微颔,脸上写满自信,眼神之中示意他,将其检视一番再说不迟。
中年人将信将疑,进门之时他见元轲穿着不雅,可他极高的涵养将心中的不悦镇压下去,但是此时,脸上的怒意已难以掩盖。
不露痕迹地微微摇头,他极为不爽地,缓缓将小刀从皮质刀鞘里抽出,才将其抽出一寸,方才露出一丁点刀身,便从中透出一抹淡淡的刀光,这光泛着青色,映在男子眼中。
中年男子徒然大惊失色,惊讶不已地将刀抽出鞘,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从柄到刀尖,来回往复。
脸上变幻莫测,越看越吃惊,越看越惊喜。
元轲见他面露讶异,也不感出奇,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默不作声。
良久,一只手握在刀柄,才一入手,便只觉这刀柄虽卖相有些不雅,握感却十分出色,中年男子缓缓将元气注入刀身,霎时,刀身之上光芒闪动,却凝而不散,这一层刀光紧紧贴着刀身,如一层纱衣,触动人心。
长长呼出一口气,中年男子口中吐出几个字,“可称完美。”
元轲面色一喜,“阁下谬赞,不知这柄小刀可否值那一瓶银豚泪?”
眉间舒展,再没了之前的恼怒,中年男子刚欲开口,只听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嘈杂。
这声音越传越近,元轲凝神一听,好似是什么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只是口中骂骂咧咧,片刻之后,到了二楼,便听得真切,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口中言语极为愤怒,好像是什么人毁了她的东西,又无法复原,但她十分中意那东西,所以十分恼怒。
顷刻之间,愤恨地声音渐渐飘远。
中年男子面含歉疚地道:“方才是丹宝阁的二小姐,如有冲撞,还请公子见谅。”见元轲微微颔,脸色如常,显然并不在意,这才接着道:“公子方才所问这柄小刀的价值,那个先不谈,我可否冒昧问公子一件事?”
元轲面色微然,“但问无妨!”
“公子的这柄小刀从何而来,可知由何人所铸?那人身在何处?”
“稍等,你究竟要问几件事?”
“恕我唐突,此时极为重要,能否请公子如实告知,如若情报真实,公子所需的那瓶银豚泪,我便可做主赠予公子。”
元轲正襟危坐,看着中年男子神情,心中仔细分析着其中关节,待其说完,便毫不隐瞒,振振道:“这柄小刀是我自己铸着玩的,平日用的顺手,所以带在身边。”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惊骇异常,瞬间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元轲,哑然道:“果真是公子所铸?”
“是我一年前所铸,的确不假!”元轲又道。
“什么?一年前所铸?请问公子年方几何?”
“不满十九。”
“公子说笑了吧,不知公子可知这小刀是何等品级?”中年男子实在难以置信,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铸艺。
“品级的事我也不是很懂,想来应该是灵级上品。”元轲神色淡然。
什么上品,这可是极品啊,极品!
中年男子吃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灵器中的极品啊。非大师不能铸的。还请公子莫要开玩笑,这位大师身在何处,万望公子如实相告。”
这下元轲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就是自己铸的,可对方偏不信,苦笑道:“真是出自我之手,这个没必要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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