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折子上面却好似求情道,念其在铸神岛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建议功过相抵之后,革职查办,以观后效。
海炼,他是知道的,这个名字在铸神岛如雷贯耳,他的存在使铸神岛铸艺提高一个等级,功劳颇多,从小便听父亲常常说起,言语之中多有敬重。
那元轲的罪名他倒记不起了,不知是助纣为虐,还是以权谋私。
总之,在执法长老的百般好处下,他不得不妥协,思索良久,还是盖上了父亲的大印。
毕竟对于执法长老,他还有事相求,再说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那许久之前一个死囚海盗的案子就是他给压下的。
收回思绪,这青衣人终于眼冒凶光,杀气腾腾,今日之事对铸神岛来说无比紧要,万万不许有任何差错,父亲也多次叮嘱过。
可当下竟然有人敢玩火,怎么能不令他愤怒。
陡然,他运起元气,大喝一声,“天字号守卫何在?”
那姓段的守卫此时正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兴奋以极,“那一招是百鬼夜行,那一招是七魂出窍……”可听到这喝声,却如雷贯耳,双手分离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就奔到大门口,膝盖犹如无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额头着地磕得生响,“海长老,您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原来这青衣男子名为海佩羽,是铸神岛四大长老之一,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岛主海万里嫡子,也是海月岚的父亲。
此刻,海佩羽怒气凝结,腰间长剑蠢蠢欲动,见此纷乱景象,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深吸口气,他强忍住胸中怒火,“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敢如此玩忽职守,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天字号守卫了,等着执法处降罪吧!”
海佩羽说完不再看他,接着从腰间掏出一张符篆,微微一施法决,符篆如星火腾空而起,落在空中轰然爆裂开来,晃如烟花,炫彩异常。
这是铸神岛的穿云符,非遇大敌不出。
只要此符一出,执法堂众弟子长老便会在瞬息间出现。
那姓段的守卫老头仍在不停地磕头,一会功夫便额头冒血,伴随着口中求饶不断。
可海佩羽怎会理他,随着身子一动,海佩羽从大门飞下,眨眼间便回到了车队旁。
此时,麒麟车辇之中,那人正闭目养神,忽听窗外传来:“极将军,天字号出了点小状况,我已派人处理,你稍事休息。”
……
焚天号上,元轲二人已斗到紧要关头。
叶青披散着头发,裸露的上身铭文涌动,口角留有污血,显得极为狼狈,就连那夺魂扇也被元轲手中之刀豁开了两道口子。
反观元轲,情形更是糟糕,口中喷出的鲜血将衣襟染得鲜红,胸前齐地长袍也不知何时被割去一截,双眼血红,发间冒着热气。
此刻的船首之上,海风凌冽,元轲将刀尖插在甲板之上,双手拄着刀柄,两股战战,几欲摔倒。
叶青看着下方吵闹的人群,有些急不可耐,咬牙道:“小畜生,现在跪地求饶,我发发善心,或许饶你一命。”
元轲眉头紧皱,目光扫向天字号大门,直起身来,吐出口中残血,“呸,野狗才会摇尾乞怜,叶三,你是急于杀人灭口吧?这种情形可对你不利啊!”
叶青被他说中,恼羞成怒,运气元气大吼一声,肩上铭文便如烟消散,变成了黑气笼罩全身,接着夺魂扇一挥,元气裹挟着阴魂飞出,冲向元轲。
只是这些阴魂东倒西歪,犹如病患,再不似先前那般阴狠,元轲见状深吸口气,将元气收于心海,护住心海魂魄,大笑一声;“叶三,这招可对我没用了。”
阴魂呼啸着冲过元轲身体,争先恐后地扑向他心海之上的魂魄,可此时元气凝聚,心海被牢牢护住,这些阴魂来回冲击无计可施,焦急地找不到方向。
“那你看这招如何。”话音刚起,叶青不知何时来到元轲身前,手中折扇收拢似刀,已深深插进元轲心口。
原来他见元轲元气内收,抵抗阴魂无暇分心之时,便乘着阴魂飞散,黑气笼罩,朦胧模糊之间飞身而上,一击得手,便抽身而退,蹭蹭跳出十几丈远。
随着折扇拔出,元轲心口血液飞溅,心脏跳动猛烈,将血液泵的飞出老远,洒在焚天号船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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