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心里漏跳一拍,随后死命唾弃了自己一句:“我这办得是什么事。”
“谦儿,”魏之远开口叫他,却换了称呼,声音低哑得好像金属划过粗粝的砂纸,“我他妈肖想你快十年了,你能别这么考验我吗?我……我真把持不住。”
魏谦无言以对。
“你……你,算了,等我缓缓。”魏之远的呼吸粗重极了,他似乎有些赌气,径直走到了魏谦床上——椅子上堆满了东西,没地方坐。
魏谦的被子摊在一边,里面还带着一点暧昧的余温,魏之远没想到自己的欲/望居然这么轻易就能被他点燃了,有些难受,他干脆两条腿垂在地上,上身趴了下去,像一头俯卧的狮子,闭上眼睛,短暂地伏在魏谦的枕头上。
魏之远本意是想安静一会,平息一下自己的欲/望,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再馊也没有的主意了。
鉴于某人头发都没擦干就躺下睡觉的行为,枕巾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洗发水味,黑暗放大了魏之远嗅觉的灵敏,除了洗发水,他还闻到了混杂在其中的微弱的浴液味道,以及属于魏谦的、某种独特的气息。
气味极富挑逗性地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然而不光如此,还有那微微凹下去的床,身后的带着魏谦的体温的被子,魏之远当时鼻子就有点痒,而他无意中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侧竟然还沾到一根魏谦的头发……
“我操!”魏之远彻底暴躁了,他原本天生就不是急性子的人,更不用说这些年沉下心来修身养性,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自己这么暴躁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他像诈尸一样,猛地坐了起来,低低地说:“我血管快要裂开了。”
魏谦好像有点不在状态,至此,他自以为自己冷静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他站在两步以外,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借着稀薄的月光,魏之远看见了他复杂又错乱的表情,胸前的扣子被自己揉开了好几颗,魏谦似乎没有注意到,露出胸口的窄窄一条。
“你就折磨我吧。”魏之远站了起来,在熊熊的欲/火中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但没控制住自己的嘴,他说,“魏谦,我真是恨你。”
错身而过的时候,魏谦忽然一把抓住魏之远的手腕。
他近乎空白的表情被魏之远方才那句泄愤的话打碎了,一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听起来更加平静。
魏谦说:“到床上去吧,我帮你。”
魏之远强健的心脏再一次卡带了,他只记得自己被魏谦轻轻推了一把,就立刻像毫无重量一样地“飘”回到了床上,革命气节早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魏谦冰凉的手刚伸进他的裤子,还没碰到哪,他已经先整个人一哆嗦,叫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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