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只是想为玛丽报仇而已,但这下,似乎是要一石二鸟了。
......
“让我们再次举杯,为今晚的晚宴收尾!”格雷普站了起来,最后一次向客人们举杯
“干杯!”客人们同样站起,有人已经醉得摇摇晃晃,不胜酒力,
“砰!”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门被鸠踹开了,鸠手中的匕首不加掩饰地握着,在所有人的惊愕结束之前扫视了一遍餐厅与长桌,
所有人的脸色都在灯光的照射下猛然由于惊吓而变得煞白。当然,猫人除外,有毛挡着,看不清他们脸的脸色,不过表情同样紧张就是了,
这些人,似乎都是晚宴的客人,
鸠觉得有必要让他们不要碍她的事,
她疾步上前,挥刀,自上而下地钉穿了一个猫人的手掌。猫人惨叫,鸠拔出刀来,鲜血四溅,落到桌面和深色的地板上,尖叫声立刻充满了餐厅。人们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而鸠没有继续攻击或者阻拦,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握着滴血的匕首,看向仍然在长桌尾端坐着的格雷普,
格雷普的眼瞳挤成了一条缝,下颚剧烈地颤抖着。胸口起伏,好像装着一个不断充放气的气球一般。
客人都已经跑远,餐厅里只剩下了格雷普和鸠,
两人都没有说话,
鸠仔细地端详着格雷普的样子——黄眼睛,黑毛,和其他猫人一样突出的吻部。还有上面那一对可笑的白色的细长胡子,
格雷普没有站起,但或许是因为醉酒和恐慌而站不起来,
“晚好,格雷普老爷,”鸠轻灵的声音清晰地传遍餐厅:“用餐愉快吗?”
格雷普张了张嘴,但是没能说出话来,
“这里的酒一定很好喝吧?”鸠拿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血红液体,接着捏住杯把,让酒杯在手中缓缓倾倒,
酒液洒落,在空中如同染血的珍珠,落到地上,成了一摊难看的血迹。高脚杯由于惯性脱离了鸠的手指,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毕竟,”鸠沉下了脸色,向着格雷普一步步走去,直到一个可以清晰地相互对视的距离:“这里的酒,也许比人的命和血都要值钱,不是吗?”
鸠忽然伸手,掐住格雷普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椅背上。格雷普表情狰狞,伸手挣扎,但却掰不动鸠的手,反而被鸠用另一只手抓住,抬到眼前看了看——
和记忆里那只手几乎一模一样,那只黑色的,长着猫毛的手,
鸠的呼吸渐渐加快,有什么说不清的情感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在她心口,让她哭笑不得,
“告诉我,”鸠咬着牙,直直地看着格雷普几乎要瞪出眼眶的浑浊眼睛,将字一个个地从嘴里抠了出来:“我到底,是什么,”
“你...”格雷普的声音因为缺氧而沙哑,但他仍然定定地看着鸠那对黑色的耳朵,表情一阵扭曲,但却挣扎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你!你就是个下贱到不能再下贱的杂种!”
“...”鸠闭了闭眼睛,释然地轻笑了一下,然后将格雷普的脖子没有迟疑地掐断:“谢谢”
“*03基地粗口*”
她确实是个杂种,但她刚杀的这个人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生了个杂种,
“叮咚,个人任务:‘你是谁?’完成,你是——‘菲林.格雷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