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了,就在背后
鸠拿着手中的薯条,但是不吃,准备扭头看看是什么角色,
然而,没等到她扭头,一张大脸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从侧面探了出来——黑黑的,男人的,表情还说不清的诡异,
鸠一下子被吓到了,本能地向后仰去,却忘了自己坐的是长板凳而不是靠背椅,直接连人带椅子向后倒了下去。还好泰山眼疾手快地将她扶稳,但鸠还是被这一下吓得打起了嗝:“嗝!你...你是谁?”
“你好,我叫泰山。”泰山很有礼貌,蹲了下来,但还是比鸠高了半个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嗝!菲林...”鸠从一开始的惊吓中缓了过来,但并不喜欢——或者是菲林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于是缩着脖子,怯声答道,同时向旁边缩了缩,意思相当明显,
剑士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杯热水,放到鸠手边,鸠低声说了声谢谢,随后便捧起杯子,猛灌了一口,这才勉强止住了嗝。
“你在这个镇子住吗?”泰山接着问,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审讯犯人——尽管他不这么觉得,
鸠的双手不安地在膝盖上揉着,点了点头。
泰山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提出问题:“你的父母在哪里工作?”
听到这个问题,鸠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想要回想一下的时候,却忽然从心里涌出了一股感伤,而这股感伤接着就像是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在他体内冲撞了起来——是独属于菲林的那部分,菲林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但她一定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并且至今没有得到过答案。
门口的剑士和其他阳的成员只看见在泰山一句又一句的刑讯逼供下,本来就缩着身体的女孩竟然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还不停地抹着眼泪,
“坏了!老大果然把人家吓哭了!”法师懊恼地一拍额头:“我就说要出事儿吧?这下好感度狠狠降了!”
“你别光说啊,赶紧想办法补救!”剑士此时大脑飞速运转,居然还真的急中生智,想出了个办法:“咱们快上去把老大劝走,然后想办法把人哄好!”
“走走走!”剑士随后撸起袖子,大步上前,其他三人也被迫跟了上去。一路走到桌子旁边,只见猫耳女孩已经垫着胳膊趴到桌上,出声地哭泣,就连耳朵都向下压去,肉眼可见地渗透出一股悲伤。
而旁边蹲着的泰山则是一脸茫然与不知所措,显出与体格严重不符的局促,看着甚至有些好笑。
“老大,你...对她干了什么?”法师忍不住好奇,问泰山,
泰山却同样大惑不解,挠着头站了起来,无辜地说:“我就问了她叫什么,在不在这儿住,又问她的父母干什么的。”
“呜!...”鸠的哭声一下子高了一级。
“行了,老大你别说了。”剑士抱住泰山的胳膊,摇了摇,恳求道:“她可能...不太喜欢你,要不你出去替我们望风吧?我们和她交涉,”
泰山越发搞不懂情况:“不对呀?...我明明笑了才对。”
尽管如此,泰山也还是郁闷地离开了,站到门口,苦着脸左右看了起来。与他对视的路过的玩家们都匆匆地跑开,
难道他长得真的太凶了吗?
“不应该呀...”泰山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