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还注意到,家家户户都是鸡鸭成群,牛羊满栏,菜畦遍绿,渔网满园。有些人家庭院里还满是山石盆景、奇花异草。地里甘蔗茁壮,苏澜感觉格外亲切。这里的确富得流油。看来仇氏兄弟所言非虚。村民们虽然面容黢黑,饱经风霜,但是都衣着光鲜,神采奕奕,而且虎背熊腰,彪悍威猛。一看就有山东人健壮挺拔的优良基因。也是,岛上自然条件优渥,气候温润,一年三熟,化外岛民,既无税赋,又无战祸,再加上家家都是海盗,过着大碗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岂能不富?
很快他们到了一个濒临大海、建筑样式奇特的屋子。这里和岛上其他房屋一样,都是石头地基,蚵壳墙壁,木梁布瓦,不同的是,这里既像寺庙又像道观,是学堂又是医馆,是议事堂,还是宗祠,供奉着好些祖先牌位。
看见蚵壳屋,苏澜觉得格外亲切。
然而,老远他们就听到屋子里不断传来“噗通”的挣扎声。几个妇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却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原来,有六个伤员正躺在议事堂的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苏澜等人进去一看,都吓一大跳。原来这几个人已经全部脱去衣衫,浑身黢黑,无法辨认五官。有几处绽开,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和森森白骨。因为身上渗进许多强酸、毒气,交叉感染,皮肉和白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他们痛苦难耐,但是因为嗓门受到侵蚀,无法发声,只能在地上挣扎,但是越挣扎伤害越大,越是加速了死亡的进程。有四个人刚刚落气。另外两个人也奄奄一息。
有个妇人拿着两张纸上前,战战兢兢道:“汪船长,无为道长和慧能法师已经过世。他们无法说话,只能强撑着写了几句话。可惜也被……”
苏澜迷蒙中想伸手去接,杜诚和甘甜同时制止了。甘甜道:“县主小心!我医道浅陋,竟然看不出中了什么毒。但是那纸张肯定有剧毒。”
杜诚也道:“你看,那妇人的手指也变黑了,一定是中了毒。千万当心!”
那妇人哭了,扔下纸张,兀自强忍着烧灼般巨痛。
苏澜知道,纸张因为沾染了两位大师身上的强酸毒液和氯气毒气,也沾染了剧毒。
这时,杀四过来,手上缠着厚厚的布巾,拿着一根树枝拨开了地上那两张纸。只见白纸已经泛黄发黑,有几个字已经黑透,无法辨认,只依稀认出几个字。一张纸上写着“……埋骨殿州松鹤庄……”,另一张纸上写着:“……在……枫叶……与父亲作伴……”
苏澜大吃一惊,也顿悟,这两位大师果真是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里神秘失踪的小聂和小汤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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