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诚连连点头。不由感佩将军和知府都是胸怀壮志之人!
过了望日崖,一行人加快速度,很快到达架子丘。刘希指着堆福岭和架子丘,唏嘘道:“为了保护金银滩,澜儿放弃了满仓地的良田,却要了这个柴山!”
这些事情杜诚自然都知道。然而,实地查看,心情却格外沉重、郁闷。越发觉得苏澜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也越发痛恨陶敏和潘坤如此作践自己的心上人!
他很想去看看苏澜的庄园,可惜庄园内只建好了熬糖作坊、熬糖匠们和封户的住房,县主府邸还在建中。
他们继续向堆福东城飞奔。路过魏家山和阎村时,苏澜还跟杜诚低声说了几句。
他们赶到堆福东城时,七大家主和覃龙、覃虎、夏松、夏柏在这里迎接。刘希没看到潘坤、陶敏,很不高兴,立刻派夏松、夏柏去县衙“请”。他不知道,此时陶敏正在府衙递辞呈呢。
到达堆福湖后,大家下了车马,沿着堆福湖参观起来。苏澜很激动。之前是污泥滩黑泥,如今是堆福湖清水,不由感慨万千!
听说有贵人来访,潘坤也不知道是谁,只能忐忑不安地赶来。见到六殿下后,吓得腿都软了,立马下跪。虽然在翰林院当编修十几年,但是他这种微末小官,上不了台面,很少有机会见到皇上和皇子,即使见到,也是低头跪拜的份。
六殿下倒是和颜悦色,请他起来:“听应斯说,潘大人对县主很是照拂,靴子巷和满仓地的赏赐计划都是你提出来的?还有这污泥滩改造大显成效,你操劳了!”
潘坤再蠢也听得出这是反话,当即脸发烧心发慌,汗透重衣,痛悔的同时更加痛恨陶敏。张罗着要清空游客,被杜诚制止了。
潘坤这几日度日如年。嫡女失踪,原定二日去台州的行程自然取消;在凤鸣那里又找不到女儿的踪迹,黄氏又跟他胡闹扯皮,两个妾室又架殃起台,唯恐天下不乱。潘坤只觉得心力交瘁,不知所措。
苏澜老远看到喷泉,心中一动。因为,前世有些喷泉景点,利用喷泉的冲力,将茶壶嘴放到泉水上,形成飞来壶景观。本来是往上喷的泉水,被人们误认为是由壶里面倒出来的水,从而引来众人赞叹。
苏澜想了想,在常乐耳边嘀咕了几句。常乐惊讶地后退一步,凝神思索片刻:“县主,我得感受一下,那喷泉的冲力有多大,才能选出多大的石头来雕刻!”
苏澜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最好是选择坚硬的石头,比如钻石、翡翠等,不能让水给打碎了!”说着,请大家自行参观,她跟常乐有大事要办。说罢,快步将常乐带进纪念馆。馆内此时无人,苏澜在角落处,实际是从空间里摸出几大块翡翠原石,道:“你看着办。”
常乐笑道:“县主放心,交给我了。”
苏澜走后,常乐趁人不注意,飞身泉顶,试了试喷泉的冲力。等有人惊呼时,他早就下来了。回到纪念馆,常乐翘着嘴角,开始用树叶雕刻起来。
因为凤凰台上的县主府邸是最后一个施工,尚在建中,所以大家只在凤凰于飞的青石桥上遥望着凤凰台。又欣赏了桥上的凤凰石刻。
杜诚却别有神伤。应斯回京后,将污泥滩的情况说得很详尽,甚至还随手画了一幅图,标注县主府邸就在污泥滩上的小土山凤凰台上。虽然现在湖水清澈,碧波荡漾,可当时却是血盆黑口,臭气熏天,甚至还有蒙难百姓骸骨!
想到这里,杜诚的胸腔满是热流,激动不已。正好苏澜来了,安慰道:“噩梦都过去了!”杜诚这才转了笑脸。
杜诚对丰泰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房屋很感兴趣。一问,除了拆迁补偿和七大家自己留下的房子,其他的房子,全部作价五千两一幢,二十多幢房子竟然都卖光了!仅此一项,大家在改造中投入的本钱就回来了!
买房者既有堆福大户,也有殿州富家,甚至还有均州豪门。他们尤其喜欢这里的风景,还有那些闪光的地砖和方便的自来水管网!
杜诚在上了卫生间后,也对地砖和管网非常赶兴趣。苏澜赶紧道:“怎么样,这样的设计、建造水平,到京城建房可有人买?”
杜诚笑道:“当然有人买,我排第一!”
苏澜笑了:“若是在京城,我还会在地下挖一个大冰窖。殿州天气温润,不适合!”
这时,他们逛到了喷泉这里。常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他趁人不备,已经尝试过了。
苏澜笑道:“下面,请大家欣赏喷泉奇观!”
大家果然都望着喷泉。这时,只见常乐纵身一跃,飞到了喷泉顶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往喷泉顶上安放了一个东西,然后飞一般飘落下来!
“天啦,飞来壶!”有人惊叫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飞来壶所吸引。只见喷泉顶上,一只冰种满绿的翡翠茶壶,壶嘴里正在不停地吐出泉水,而茶壶还在上下不停地跳动,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大家目瞪口呆,就连杜诚、苏瑞尚和刘希等人也是张着大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苏澜笑道:“常乐,这飞来壶是轻了还是重了,竟然在那里跳舞?”
常乐道:“我还刻了一个,再试试!”
苏澜道:“好啊!”
话音刚落,甘甜已经跳上去,把满绿翡翠茶壶取了下来。
常乐又纵身飞了上去。这次是一把糯种紫罗兰茶壶,比刚才那只冰种满绿的翡翠茶壶还要略大一些。但是,这只茶壶稳稳当当地悬在空中,正在不停地吐露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