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笑道:“我分析,仇四首先就要来给您下跪,请您来从中斡旋。您正好可以拿他交换褚望!”说着讲了仇阳的警戒人员从地道救走了褚望的事情及其证据,如崭新的足迹、未干的血迹等。
老爷子想了想,道:“也是,仇四耳目众多,肯定会打听到一些消息。那就让他来吧。可是,拿仇阳交换褚望,小姐不是亏了?”
“褚望可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可没亏!再说,我还有这个!”说着,苏澜拿出了一船一帆一锚墨玉牌。
吉迪老爷子看了,顿时眼放精光,哈哈大笑道:“我的老天啊,这回仇四要愁死了!”
美娘疑惑地道:“我倒是曾经看到仇阳小时候带过,可是这有什么讲究?”
何震笑道:“海盗那么多,如何都认识仇阳?凭的就是这个牌子!”
何大婶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仇阳的身份凭证!”
吉迪摩挲这牌子道:“你们只说对了一半,据我所知,这墨玉牌还是海盗的兵符,见牌就可以调动海盗的人员、兵马、船、货等等!”
果然如此!苏澜一笑道:“恐怕还不止!据我所知,仇阳除了小时候被老爷子请来过殿州,之后从来没有来过,也许仇四认为自己的儿子跟殿州犯冲吧!”
美娘咯咯笑道:“你猜中了!当时就有高人指点过仇四,仇阳不能来殿州,来了必有凶险!还真是!”
“果然应验!”苏澜笑道,“这就是说,仇阳之前从来没有来过松鹤庄园!可是他居然进了庄院,还成了座上宾。那么,海盗肯定早就在松鹤庄园、枫叶庄园埋了人!这点毫不奇怪,毕竟他们连逃生地道都修了嘛!还有,庄园虽然给了托盘的人,可海盗还是不放心!”
“有道理!”何震连连点头。
苏澜笑道:“事实上,松鹤庄园里面就有两个仇氏兄弟!一言不发,却跟仇阳不停地眉来眼去,所以我把他们给放了!让他们去报信!”
众人纷纷点头。
吉迪道:“那么,你说,恐怕还不止,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澜道:“老爷子果然慧眼如炬。我认为,这墨玉牌,还是海盗和京城沟通联系的凭证!”
吉迪听了,琢磨了一下,道:“有道理!所以,我拿仇阳换褚望,你拿墨玉牌换海盗和京城勾结的证据!这个恐怕有点困难。毕竟他们不会给自己挖坑!”
苏澜耸耸肩道:“我无所谓啊!你海盗交代了,而且不是假话,玉牌就给你;不说,就放在我这里,反正,他的人员、兵马、船、货我也不稀罕!因为要不了多久,这些东西可能就会灰飞烟灭!”
吉迪的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苏澜道:“老爷子,我父亲近日就要进京,他十几年从未进京,为什么现在要进京?一方面是押送要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低声道:“朝廷要建立一支海军!”
“什么?”吉迪大吃一惊,竟然站了起来,“海军?海军?真的吗?这可是大事!好事!从此我们大成的海疆就稳固如铁壁铜墙!”他哈哈大笑,“太好了!不光倭寇没辙了,仇四那家伙这回可要急得跳脚了!为了保全自己,只好卖了永昌侯府!”
其实,苏澜清楚得很,海军的事情还没有影呢。不过,她不在乎拿这没影的事情再打一竿子,说不定又有什么枣!
苏澜笑道:“老爷子,您可以先给他谈人员交换的事情。至于墨玉牌,他一时间还不知道丢失了!海军的事情,您尽量拖延时间,到时候您就如此……叫仇四自己去猜!”
老爷子听了直点头,不停地赞道:“妙啊!大成建立海军!这眼光、这见识、这胸怀,这韬略……”他忽然愣住了,迟疑地道:“该不会是小姐您……”
苏澜却笑而不答。
苏澜走后,吉迪、美娘、何震、何大婶没有走开。
吉迪老爷子长吁一口气道:“大家快到了吧?”
何震道:“最近的还有三、四天就到;最远的,估计还要十多天。”
吉迪老爷子道:“好,把协议做好。”他笑道,“不要耽误了她的土豆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