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张文远错了么?”曲文东眼睛微微眯起。
“当然!”
“为何?”
“因为张文远很快就会死!”
曲文东全身陡然纹丝不动:“……很快会死?”
“老爷子,快两年了,我从来没有到我爹坟前去过,一次都没有,知道为何吗?”
曲文东缓缓道:“因为你没有拿到张氏的人头!”
“正是!张氏不灭,我无颜拜祭我爹,接下来的清明节,我想去拜他一回!”
清明节?
目前已经是三月十四!
离清明节,也只剩下半个多月时间!
林苏退出了曲家书房。
曲文东久久地盯着他的背影,心头大浪翻滚。
满城之人都为张文远被罢官而心头激荡,了解内幕之人,都为林苏实现这一步而惊叹,但谁又能想到?这根本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远比众人设想的更加狂野,他要的,不是张文远罢官,他要的就是张文远的脑袋!
但他到底会怎么做?
曲文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蠢人,但他想破脑袋也还是一头雾水……
林苏来到了柳香河畔,柳荫之下,与另一个踏春之人擦肩而过,他的一缕声音传过去:“行动时间:明日夜晚!”
“是!”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林苏没有上值,他住进了文渊阁。
他将在三月十六文渊论道,提前一天住进文渊阁很正常,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京城因论道而起的波澜,却已在这一日推向纵深……
离得近的州,已经到了……
离得远的州,此刻还在日夜兼程的路上……
各州名垂天下的大儒出现了……
多年没有在江湖出现过的大儒,也出现了……
作为大儒,是有傲骨的,很多人未必服林苏,单凭他们自己,未必愿意听林苏论道,但是,他们也逃脱不出人生的那个圈子——子弟前程。
他们不来,他们的子弟就没有参与文渊论道的资格,他们可以否定林苏的人品,可以鄙视林苏的搅屎棍言行,但他们不能否认,林苏其人有才。
子弟现场听他论道,于子弟的学业大有帮助。
为了子弟前程,罢罢,听你一回……
这是无数大儒的心声。
贡院郁闷得很,他们每月两场论道,何曾有过如此动静?
翰林院更郁闷,如果林苏加了翰林学士头衔,此刻的论道,于情于理都该是翰林论道,而不该是文渊阁论道。
白鹿书院不仅仅是郁闷,而且陷入了极度的分裂,白鹿书院跟其余的两院一阁不一样,他们学子是主体,学子的主要职责是学习,院长、教授站队张文远和朝官,显然不太愿意给文渊阁和林苏捧场,但学子们希望参加啊。
教授不带,他们也有自己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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