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旱,水车就是当前江滩最需要的东西。
林苏空中一渡,杨知府抬头了:“三公子,来来来,将你的好酒拿出来,咱们喝一杯……”
孙捕头和其他几个人都乐了,找凳子的找凳子,拿菜的拿菜,很快,他们两个大人坐在了水车边,喝上了……
两位大人喝酒,自然不只是喝酒,还谈事。
从曲州知州秦放翁谈起……
秦放翁已经押入了天牢,秋后问斩。
曲州新换了个知州叫杨德,虽然这杨德跟杨知府都姓杨,但并不是本家,相反,人家跟秦放翁本质上就是一路人。
此人原本是礼部侍郎,下放当这个知州,乃是镀金——先把级别提起来,回京后乃是尚书级别的人选。
这就是朝官外派最大的好处,他原本是朝官,跟朝中高官关系密切,下放之后,资历也有了,级别也上来了,回去后前途无量。
此人为啥说跟秦放翁一条裤子呢?
因为他也是太子殿下那条线上的人(众所周知,秦放翁就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啊,三公子你必须得有个认识,哪怕铲除了一个秦放翁,曲州也依然还是不会有你想要的清平。
林苏跟他碰了一杯,这个认识,他早就有了。
只要朝堂还是那个朝堂,他铲除一千个秦放翁都没用。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虽然是小事,但我颇有不安……杨知府的酒杯托在手中,说了一句话。
什么?
杨知府道:“周三被杀了。”
周三?就是那个检举揭发秦放翁的周三?林苏眉头皱起:“被谁杀的?”
阴风谷的妖人!
什么?林苏的眉头锁得更紧……
杨知府解释了,秦放翁东窗事发之后,刑部派来官差,押解周三进京,但在过阴风谷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妖人,将官差和周三全都杀了。
“老夫有点想不明白,周三只是秦放翁案件中的一个证人,在秦放翁已经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这个证人根本不重要,为什么会有人杀他?”
林苏目光慢慢抬起:“秦放翁目前只是关在天牢,还没有审判,可能在有的人眼中,这还算不得铁证如山吧!”
杨知府眼睛猛然大亮,难道说,还真有人想解救秦放翁?
林苏道:“秦放翁案,应该是半个月前就开庭审判,硬生生拖到今天,原本就不正常,难道还真的有人,做这么蠢的事?”
在他看来,解救秦放翁,无疑是一件蠢事。
秦放翁,原来是有价值,因为他是二品高官,一州之首脑,有大量的利用价值,在他身上费脑筋正常得很。
如今呢?他已失官位,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只要跟他沾边,不是烂块皮就是烂块肉,朝堂那些大人物,谁都不是傻瓜,怎么会想解救秦放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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