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为的结果就是使得全体法兰西人民的精神开始失去平衡,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有什么原则可以参考,也不知道国家应该如何管理。他们凿沉了这艘破独木舟,也理所当然的溺水了。而等到他们发现自己毁坏的旧制度造成了如此恶果时,又急不可耐的去寻找旧制度的烂绳子以便把自己拉上岸。
然而,正因为旧制度已经被摧毁了一部分,他们撕开了最好撕下的那层他们认为伪善的面具,所以他们抓住的剩下部分恰好是最难以根除、最恶毒的残余。教权在这片土地并未消失,而是与政府融为一体,由政府取代了上帝的位置。
农民的牛或马丢了,向政府恳求补偿。富裕的人向政府请求贷款,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开发自己的土地,获得更多利益。工业家向政府恳求特权,排挤竞争对手。商人对总督透露自己私人秘密,说自己现在有些钱紧,问是否可以获得帮助,至少给自己一些贷款。
法兰西中产阶级对于做公务员的热情和渴望从未如此强烈。当一个人获得了一小笔资金,他会立刻用来购买职位,而不是投资于商业。这种可怜的对公共职位的痴迷,比起行业垄断和农业税来说,对法国农业和商业的发展造成了更大的危害。
而在获得官职方面,今天的热情比那时有增无减,不过那时和这个时代存在着一个最大的本质差异:那时政府售卖官职,今天的政府则授予官职,今天的人们不用花钱,只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即可达成目标。
当对自由的热爱被无序的统治与无政府状态重伤,革命的理想也渐渐变得苍白,直到这个时候,手足无措的国家便开始寻找一个主人,以自由为理想的革命最终孕育出了最**政府和一位大独裁者——拿破仑·波拿巴。
这位伟大的军事天才敏锐的嗅到了机会的气息,并且发现了他命中注定将成为大革命的继承者与掘墓人。是谁将拿破仑送上了皇帝之位?共和派会说这都是那些愚昧的外省农民出的力,他们绝不承认是他们自身起到了最大的推动作用。
这个道理,他们在半个世纪前没有想通,而到了今天也依然不会想通。但遗憾的是,我要告诉他们:因为你们的不切实际与自私自利,长期忽视人口占比达到四分之三的外省农民。我已经隐约看见帝国的鹰旗重新插在了巴黎郊外的高岗上。很快,你们就要再次自食恶果了。
亚瑟·黑斯廷斯
作于1848年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大选前夕。
——埃尔德·卡特《亚瑟·黑斯廷斯书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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