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生活在监视之下,而且不列颠的法律也严禁警察们这么做。只有内务部需要这群政治保安警察去监视抗议集会的时候,他们才会下达授权,临时放开对监视行动的管控。
但议员们的身份地位显然与工人不同,如果让他们知道,在警务情报局的眼中,所有人都是生来平等的,那肯定会闹出乱子。
亚瑟明白这个道理,向来机灵的莱德利当然也明白。
但让亚瑟没想到的是,莱德利下手居然会这么快,早在他刚刚收到亚瑟中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一把火将那些绝密档案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看来,莱德利这个小伙子好像除了太进步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缺点了。
亚瑟望着莱德利微微点头道:“莱德利。”
莱德利正襟危坐:“怎么了?爵士。”
亚瑟笑着冲他举杯:“依我看,你以后肯定能当上情报局局长的。”
“喔,是吗?”
莱德利肃然起敬的举起酒杯与亚瑟相碰:“那就借您吉言了,爵士。不瞒您说,我刚刚花费重金把您的那副肖像画从透纳先生手里买下来了,现在就在我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呢。我每天一推开门,就得瞻仰两下。”
亚瑟听到这话,刚刚送到嘴里的酒差点卡住了嗓子眼,他抽出手帕捂着嘴连声咳嗽道:“莱德利,你这有点太过了。”
“过?我这可不叫过。”
莱德利挑起大拇指,指着身旁的普伦基特说道:“我买的只是肖像画,但托马斯买的可是那幅《雨,警察与伦敦塔》。”
普伦基特闻言赶忙澄清道:“爵士,您不要听莱德利这小子胡说,我可买不起那么贵的画。是透纳先生主动提出想把这那幅《雨,警察与伦敦塔》赠送给苏格兰场的,但我们没好意思直接收,所以大伙就象征性的筹了点钱作为交给透纳先生的酬金,以表示对他的尊敬。不过,那幅画暂时还没送到我们的手里,目前它正在参加皇家美术学院的年度画展,等到画展结束,我们才能收到它。”
亚瑟听完这话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在他的快乐老家,只有死人的肖像才会挂在墙上。
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差不多也算死过一次了,在这种小节上倒也没必要太纠结。
坐在一旁的大仲马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如果这里是法兰西,那大仲马多半不会原谅他对抗议者开火的举措。但问题在于,这里是不列颠,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国家的当权者居然在汹涌的民愤面前主动退却了,威灵顿命令托利党员集体向后转的动作使得议会改革成功通过投票,并且伦敦也恢复了秩序井然的模样,这种情况在法兰西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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