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现在醒悟，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没有逃离过骇尔的手掌心，所有一切自以为是的贪婪和行动，都是被骇尔操控利用着。

现在回想起来，骇尔那些半真半假，疑惑是全假的说话，早已经让自己泥足深陷。

利用深渊，也不免的被深渊驾驭。

“你记得真牢啊。”尼克·弗瑞感叹骇尔的记性，转而道：“在这里和这个世界的人相处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吧，能够令你记得几分几秒。”

“也不是，我曾经去过多个世界，见识过多种不同的风景，在这里也只是我的其中一战，能够看到这里的风景，也算是令人愉悦的一件事。”骇尔微笑的回道，像是和一个老友聊天，声音温和。

在尼克·弗瑞仅剩的时间里，骇尔不介意和他聊一下。

反正现在他在等着灭霸，能做的事情不多。

至于史蒂芬·斯特兰奇和逃跑的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旺达·马克西莫夫，骇尔从未担心过。

他们迟早会回来，来到自己面前的。

到那时候，已经准备好一切的骇尔，一次性解决就可以了。

他们的性格和行为模式，早已经被骇尔计算得出结果，就算是偏差，也偏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会主动回来的。

“很熟悉的说话，从遇上你，被你带着去新墨西哥州见到洛基的路途中，你也说过一遍，你从异世界来。”

尼克·弗瑞想起了遇见骇尔的时候，被骇尔带去新墨西哥州见到洛基的路途中，骇尔就说过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

那时候，尼克·弗瑞也只是当骇尔在欺骗自己，接着后来，自己就被骇尔迷惑在自己利用他守护世界的自以为是之中，最终，酿之如今骇尔操控地球的后果。

“是啊，我从异界来，不过你倒是放心，我没有征服这个世界意愿。”骇尔微笑道。

“骇尔，你会对这个地球怎样，会对人类怎样？”

尼克·弗瑞和骇尔缓步而行，行到一处悬崖边，尼克·弗瑞远眺着喜马拉雅山连绵起伏的群山，眼眸模糊，仿佛看到了地球，看到了地球人类。

“并不怎样，我不是说过吗，我也想看看这里的人类能够走出怎样的未来。我已经给与他们足够的基础了，现在的人类发展方向逐渐的清晰明朗，我也看得到他们未来了。”骇尔平淡的和尼克·弗瑞远眺喜马拉雅山。

“如果地球人知道你并不是他们所相信的那样，我无法想象那该有多么的失望。”尼克·弗瑞逐渐的脸无表情，眼眸闪烁着后悔的说道。

“不是他们相信的那样？尼克，很遗憾，他们相信的那个骇尔，从来只是我的一面。你也并没有认识到我的真正，不是吗？”骇尔说道。

“我真的很后悔，很愧疚，很自责曾经相信你。”尼克·弗瑞眼眸升起浓郁到化不开的自责愧疚。

他身为神盾局的局长，以守卫地球为责任，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一切来守护地球，但也被无所不用其极之利所利用。

利用深渊者，从未脱离过深渊。

尼克·弗瑞在后悔自责愧疚中，被骇尔化为粒子的飘散消失在喜马拉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