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货，跟我玩儿，搏命？谁他妈的跟你搏命？老子的命比你值钱多了。”

牛文林冲着云高峰的尸体啐了一口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郎官衣服，正好，鲜红配鲜血，相得益彰！

随后，牛文林把云高峰的尸体连同马车一并扔在了大街上，清理了自己全身之后，就直接去找乌鸿途去了。

“什么？没等到人？”乌鸿途瞪大了双眼，这药都吃进去，效果已经开始显现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洗冷水澡吧。

牛文林故作疑惑道，“我明明交代得很清楚了，但是，熊憨子回来说，真没等到人，要不......咱们去天香楼看看。”

“去！马上去天香楼！”

乌鸿途当机立断，他接受不了蔷薇不是自己的，更加接受不了自己堂堂一个知县，吃了药，只能靠凉水下火。

牛文林没想到一向谨慎的乌鸿途，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连忙让人备车。

两人来到天香楼，直接就傻眼了！

烧起来了，乱乱哄哄的一堆人，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指挥救火的高青松。

“怎么回事？”乌鸿途瞪着牛文林呵问道。

牛文林更是一头雾水，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记得清清楚楚，从天香楼后门驾车走的时候，压根儿也没什么动静，怎么忽然就烧起来了。

“快去打听打听！”乌鸿途恨不得直接把他给踹下马车去。

牛文林当即就下车去打听，还得躲着点高青松，避免被他给认出来了。

打听了一圈，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浑身冷汗，全身发抖，嘴唇恨不得都白了。

“怎么了？说话啊，你见鬼了？”乌鸿途很是不满，自己正着急上火呢，牛文林跟这儿倒是哆嗦起来了。

牛文林颤颤巍巍地道，“蔷......蔷......蔷薇......”

“蔷薇怎么了？你说话啊！”乌鸿途揪着牛文林的脖子嚷嚷。

“死了。”

就这么两个字。

瞬间，就像是一盆三九天的冰水，直接把乌鸿途给淋凉透了。

“死......死......”

乌鸿途慌慌张张地像是要找什么，最终还是一把薅住了牛文林道，“你确定？”

牛文林已经都哭了起来，“确......确定，天香楼的人说，花魁院子着火了，烧得一干二净，抬出来了一具黑漆漆的女尸。”

乌鸿途一个凉气抽进嗓子眼，差点死过去。

外面吵吵闹闹，马车里却死寂无比。

见过那美人如玉，见过那倾城国色，见过那天姿似仙，甚至还差点，就差一丁点就得到了。

难受啊。

这比没见过还难受。

就差那么一丁点，谁能受得了呢？

“让高青松查，必须要一查到底，必须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另外，仵作要验尸，要确定身份，不能被糊弄了。”

乌鸿途扶着车栏杆喘大气，感觉自己心肝被割了一刀似的。

“杀人了！死人了！马车上有死人！”

外面，忽然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乌鸿途连忙踹了牛文林一脚道，“快，快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软，动不了啊。”牛文林还没从蔷薇死去的悲伤中缓过劲来，他本打算今天晚上跟蔷薇拜天地入洞房的，怎么就能被烧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