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头可是有表哥县尉,这夫妻再厉害,只要是这寻安县的人,那就不怕。
他猜测他们是寻安县的人也是有依据的,这都年底了该归家的早都归家的,这几天还在外的,就是赶路回家,也离家不太远了,应该就是寻安县人吧。
再不济是胡昌县人,那也不怕,表哥跟杨县令关系好,杨县令跟胡昌县的县令是同科,也说得上话。
周员外一咬牙,“你可说对了,这李桥镇,我还真能说了算!”
说着,他看了看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扬声道:“谁能帮我抓住那两个孩子,抓住一个赏银五百!开铺子的减五年租金,佃田地的减五年租子!”
让百姓出马,要是这些人敢伤百姓,他就能立马让县令派人把他们抓了下大牢。
此话一出,百姓们都红了眼,就是抓两个孩子的事,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不干白不干啊!
县尉就管抓人这事,他们听周员外的话抓的这两个孩子,县尉总不会抓他们去治罪的。
于是乎,佃周家田地的为了租子,租周家铺子的为了租金,两者都没有的为了五百银,一众百姓都疯了似的往上冲。
他们也是打定主意,觉得这些人肯定不会伤害他们这些百姓的,顶多就是被打几下,难道还会对他们打打杀杀?
再加上他们这么多人呢,他们肯定拦得住这个拦不住那个。
能顺利冲上前将人抓走,那就成了!
见状,底下人赶紧将贺璋他们牢牢的里一圈外三圈的围在中间。
里一圈的自然是田玉凤青茶他们这些不会功夫的下人,而外三圈的,有团团圆圆的暗卫,白日当差的,晚间当差的,都齐齐上阵。
贺璋身边保护的建西四人和一干护卫,以及许三花的暗卫青浮和暗卫青,和明处保护许三花安全的侍卫长云风在内的一干侍卫。
许三花和贺璋也是没想到周员外一句话的事,这些百姓竟然还真的听,还真的要冲上来抓人。
也不得不感慨,这周家在李桥镇还真是说一不二作威作福没人敢管呢。
也是人性可悲,几两两黄白之物,就能驱使百姓,怪道周家能称霸李桥镇呢。
许三花眼尖看着周围还是有不少百姓站着没动,不由微微叹了叹。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黄白之物折腰的,她收回人性可悲这句话。
再看不管不顾冲上来的百姓,她嘴里哼了哼,扬手高声道:“打退他们!”
得了主子命令,底下人心里有了底,当即火速出手,剑不出鞘,上来一个打退一个。
动作行云流水,出手利落干脆,配合默契有素,一圈的人打得差不多了,身形一转,立马一圈换二圈,轮换着来,谁也不累着。
冲上来的百姓别说抓人了,连最外头的一圈人都靠近不得。
很快的,往上冲的百姓就被打怕了,纷纷往后逃。
这些人,太可怕了!
剑不出鞘,光是剑柄都能打得他们全身都痛,偏偏被打的地方撩来看,还一点印都没有,肉痛皮不痛。
他们惹不起!
周员外眼见着这些人竟如此厉害,也是瞪大了双眼。
刚才被打退的百姓撩袖子来看,他也是看到的,都没有伤处,他就没有理由找官差来抓人啊。
见百姓们都缩得远远的,再也没有一个人往上冲了,周员外抽了抽嘴角,也是没辙了。
然后,他就看见那包围圈打开,身着同色斗篷的年轻夫妻各抱着一个孩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离得近了,他看见那年轻妇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双眼睛冷冷得盯着他,不知为何,就不禁颤栗了一下。
许是天气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