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三花不说话,钟氏立马就接着道:“秀才见官不用跪,告状还不用挨板子,官府还必须优先处理秀才身告的状子。”
“白大年跟他堂兄弟白大泉关系亲厚,不输白地主,若白大泉有事叫他帮忙,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答应的。”
许三花微微皱了皱眉,所以,这说了这么大一通,到底想做啥?
钟氏能不动声色的挑破得刘氏动手毒害了磋磨她的婆婆和妯娌,一朝翻身自个当家做主,许三花就晓得,她不是个简单人。
不简单的人,做啥事都过过脑子的,当然不会是随便说说玩的。
她抬了抬下巴,等着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钟氏见许三花听进去了,且还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不由又捏紧了衣角,反正眼下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就破罐子破摔,顾不得了。
“听说白大泉两口子现下还没放弃寻白氏呢!时常都叫人往镇上去打听穿宝蓝绸子的中年富老爷,和通身棕黄头顶撮白的大马拉的马车。”
“你说要是他们晓得当初白氏母女俩不是跟着富老爷坐马车跑的,而是被人给掳走了,会咋样?”
许三花眉头微微挑了挑,“我跟白大泉不熟,这我咋会晓得?”
“白大泉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两口子年纪大了,就盼着女儿能回来呢,要是晓得他们是被人给掳走了,一定会找上那人的门去,问她要人的,要是要不到会咋样?一准是要报官的。”钟氏继续道。
许三花没接这话。
因为钟氏已经一不做二不休,迫不及待的自己说了。
“我看到了,看到刘二狗几个把白氏母女打晕扛着从小路往镇上方向去的,可偏偏刘二狗他娘站出来说亲眼看到白氏跟人跑了,这不是串通好的?”
“刘二狗几个跟白氏无仇无怨的,犯不着做这样的事,倒是我发现他们后来家里都吃上肉了,刘二狗还娶了个媳妇,他们穷成筛子的,哪来的这些钱?”
“一定是有人拿钱收买他们让他们做这个事的,可会是谁呢?又拿得出这个银子收买人的,又跟白氏又过不去的,除了三花你,我想不到别人了。”
“且刘氏跟白氏一起做的妖,你能把刘氏打个半死,咋会那么轻易就放了白氏呢?”
“叫刘二狗抓走白氏母女的就是你,三花,不管他们现在咋样了,你说,要是白大泉上门来找你要人,或者让他已经是秀才的侄子带着他们报官,官府一受理这个案子,你会咋样?”
“我晓得你公爹是知府,但这事他能管?敢徇私包庇?刘二狗这些人上了公堂,能咬紧牙关不说?能受的住衙门里的板子?”
许三花一一听下来,并不怀疑钟氏是来诈她话的,要是她没看到刘二狗几个掳人,光凭觉得她不会放过白氏一点也不敢这么笃定的上门来,也不敢来诈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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