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闲心看这种才艺,兴趣缺缺,“还是算了吧。”
许三花默默坐直了,不看拉倒,反正她就会这个,现下总不能再拉着她要她吟诗作对了吧?
她冲贺璋眨眨眼,贺璋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来。
没看成笑话,也不见这人明明什么也不会的窘迫,贺老夫人只觉无趣谁赢了彩头,她也无甚所谓。
黄昏将至,许三花道了告辞,贺璋起身送她出去。
两人并排走着,往大门方向去,就如那天晚上一样。
“贺璋啊,明明上次你祖母都松了口了,咋的咱们去了一趟岭东回来,她就又不满意我了?”
“咱们成了亲,她就回京城去了,往后你不用同她一起生活,她的态度,不用在意,我母亲喜欢你就行。”
祖母那点心思,贺璋心知肚明,其他人也都知道,不过,不重要,她的态度,改变不了什么。
许三花听着,想着毕氏拉着她有说有笑,问起刘家的事王家的事,很是喜欢她的恣意妄为,便不由得笑了笑。
她才不在乎那老太太的看法呢。
这世上人千千万,百态不一,又咋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呢。
喜欢她的,对她好的,她自然也如此回之,不喜欢她的,她也没必要去百般讨好。
迁就别人是很辛苦的事,她潇洒自在惯了,才不肯迁就别人。
刚进了二进院子,迎面就见六花笑着跑过来,她笑了笑,看着六花手心里捧着得钱袋子,赞道:“六花这么厉害呢,这才两天,就将钱袋子做好了呀!”
六花害羞的笑了,“这钱袋子是菊兰姐姐帮了忙,只有蝴蝶是我自个绣的,所以才这么快呢。”
许三花抬手摸摸她的头,“两天时间就能绣出这样好看的蝴蝶,也很棒,你要不说,我瞧着就像两只真的蝴蝶停在上头呢!”
六花听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高兴得不得了,“三姐喜欢就好。”
许三花收好了钱袋子,带着六花一起往饭厅里去。
几天下来,因着帮手多,老许家三亩地的苞谷就都收完了,今儿还收了个早活。
老许头说起今年的苞谷棒子个个又大粒又饱满,那是止不住的笑,“我估摸着这苞谷可收得比去年多,今年是个大丰年啊!”
庄户人家,就没有啥比丰年更让人高兴了。
许三花听着,却想着新帝登基,今年随之而来的就是加重赋税。
丰收是丰收了,可税收加重了,算下来,还不如往年没丰收呢。
吃过饭,天还早着,也没这么早睡,一家人干脆都窝在一起搓苞谷粒,顺带还能一起摆摆闲。
一直到月上梢头,来了瞌睡,才各自散去歇下。
许三花进了西跨院,路娘还没睡呢,迎上来,看着吟风弄月伺候着她宽衣洗漱,“主子今儿去贺家可好?”
“自然好啊,能有啥不好?”许三花听得奇怪,不由噗嗤笑了出来。
路娘跟着笑了笑,却是道:“老奴可是听说那贺家老夫人似乎不喜欢主子?”
今儿跟着她去贺家的是弄月,许三花一个眼风扫过去,弄月立马垂下了头,
“没啥事,她喜不喜欢的,我可不在意。”
路娘却不乐意,眼眸一转,道:“得空主子再去贺家,老奴跟着去,”
许三花听得一笑,“咋呢,路娘你还怕我被欺负?”
路娘却没有多言。
累了一天,许三花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月色很美,月光下的孤山脚下,安安静静,万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突然的,一阵突兀的叫门声划破了天地间的安宁,惊扰了守门的冯江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