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氏一听,心里一跳,“咋会没来呢!就是晌早的事,她端着针线笸箩带着水仙一起出了的家门,说是上你那里来一起做绣活啊,晌午没回来我还以为留在你家吃饭了,所以没来找,竟是没往你家来?那她能上哪儿?”
白氏嘴巴碎,这村里也没有两个跟她关系好的,再说了,大家都忙着农忙,哪有闲心跟她坐着做绣活,也就只有同样靠绣活挣钱的刘大平家的能说到一起罢了。
可白氏没去刘大平家,又能去谁家?还一去就是一天不落家的。
“会不会出啥事了?娘,咱赶紧喊人帮着找啊!”刘大河想着那杀神许三花,眼皮子就跳的慌,赶紧道。
他们家就在村中心,离村长家也近,这么大家都在院子里吃着饭歇凉呢,这动静都听得见,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
刘村长一听说白氏和水仙两个大活人晌早出了门现在还没落家也是吓了一跳,闻言就赶紧吆喝着各家都派出人来,点了火把帮着去找找。
都是一个村的,还是同宗,理应相互帮忙的。
大家也没多话,回去放了碗筷就点了火把出来吆喝着分头去找。
还没走出两步呢,就听得有人道:“这是出啥事了?找谁去呢?”
火花下,大家一看是村口刘二狗那懒货娘,不想搭理的,但到底是同宗,还是答道:“大河家的和他闺女水仙晌早出了门还没回来,大家都去找人呢,你没事也跟着一起去找吧!”
“找他们母女两个?甭找了,我晌早就看见他们出村去了!”刘二狗娘说道。
“啥?出村去了?赖娃嫂子,你见着他们了?”刘大河一听,连忙挤了上来。
刘二狗娘道:“是啊,见着了,我晌早坐在我家院里吃胡瓜,看见她娘俩抱着个针线笸箩急匆匆出了村,上了村口停着的漂亮马车,那马车上下来的男人穿得人模人样的,昨儿下午我还看见大河家的在村口跟他说话呢!”
刘二狗是个二混子,成天到处嚯嚯,他家的地从他爹死了就包给别人种了,所以刘二狗娘成天也闲散的很,本就是个懒的,别家忙的要死要活的,她都是满村晃悠耍的。
其他人忙着干活,也没谁往村口去,哪里看顾得了这些?
所以她说这话,大家还都信。
“咋就上了个马车走了?那人是谁?二狗娘你可认识?”
刘二狗娘摇摇头,“我上哪儿认识那穿绸缎的人咧!要能认识,我也不在这儿了啊!”
大家听着,却是忍不住都嘀咕起来。
好端端的,白氏带着闺女出了村上了不认得的马车,且那人昨儿下午就来跟白氏说过话,这听着,咋像是白氏跟别人跑了呀?
有人就问,“那说不定是白河村的人?”
白河村是白氏的娘家,村里有个白地主,人家就是用得起马车穿得起绸缎的。
刘二狗娘就摆手道:“不可能是白河村的,我昨儿还看见大河家的跟那男的拉拉扯扯的亲热得很呢!显然就是有一腿呢!”
刘大河一听,就黑了脸,“你才跟他有一腿呢!瞎咧咧啥!”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还能看错?”刘二狗娘撇撇嘴,“你不信就算了,爱上哪儿找上哪儿找去,我可回家睡觉去了,还当是啥热闹呢,敢情就是去找个跟别人跑了的人啊!一早的就走了,找得回来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