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惯的是空手去阿塞疆走货回来,或者是只走货往阿塞疆去,只担一程的风险,不曾想这个镖局,竟然还两头都带了货物,还真是有胆色。
闻言,好些人都表示一定一定,这等大侠自然是要结交一番的,他们都是靠走货为生的,若能结识到这等人,以后能同其一起过岭东,也多分胆气不是?
李源?
这不就是徐灿那结拜大哥?
许三花听着,没想到徐灿这么快就往阿塞疆去了。
果然跟上辈子一样,头一遭就过了岭东,还杀了恶匪,一战成名。
随着以后一次又一次从恶匪手下逃脱成功运走货物,跟着徐灿干的人就越来越多,最终,才成就了后来的徐灿。
只是上辈子徐灿身边有个成一会驯狼,随行带着数头狼,都能使恶匪忌惮几分。
这辈子,成一可在她这儿呢。
想着自己上辈子惨死在岭东恶匪手底下的事,许三花摸了摸鼻子,她素来有仇必报,都走到这地方来了,就这么离开了,以后再来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既如此,倒不如出口恶气再走不迟。
虽说上辈子弄死她的那几个恶匪也没讨着好,但再收拾一次也不多不是?
总之是人人憎恨恨不得诛之的恶匪,打死一个不嫌少一双不少多,弄死一个少一个。
吃了饭回到客栈,其他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许三花不由找了贺璋,笑得贼兮兮,“贺璋啊,把建东跟建北借给我用用?”
贺璋想到宁家镇时小姑娘说过的话,只一瞬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果真是岭东的恶匪?”
许三花点点头,“就是岭东的恶匪。”
“好。”
……
离长久镇最近的广城县也要小半日的路程,听许三花说过她的打算之后,贺璋立马就让人给广城县的利通钱庄的掌柜去了信。
第二日上午,一支车队大摇大摆的进了长久镇。
车队在云边酒楼前停下,一个生得高壮的男人下了马车,冲车队吆喝着,“赶了一上午路了,咱们吃了中饭才走!”
自从岭东恶匪横行,长久镇的人就几乎很少看到如此壮观的车队了,那一车一车绑着的箱子,这得有多少货物啊?
有人忍不住上前来打听,“老哥这是往哪儿去?”
高壮男人笑道:“都走到这儿了还能是往哪儿?当然是往阿塞疆去了!”
“敢问老哥这是从哪里来?”那人惊奇道。
“我们是从南边过来的。”
“南边的人硬是虎啊!”那人不由得想着昨日在酒楼听到的事,再看高壮男人,纳罕道:“这是往阿塞疆去走货物的吧,你们可听说过岭东有恶匪?”
男人笑言:“岭东恶匪天下闻言,谁人不知?不过上有老下有小,这条路虽危险,奈何利润大啊!走一趟都够咱们奋斗好多年了。”
利润是大,可一不小心就要命啊!
自从两年前丰州肖家的车队经过岭东全都被恶匪杀了一个不留,货物也全都被抢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庞大的车队敢往岭东过了。
恶匪挑得很,有时候懒得动弹,是看不起小商队的,一车两担,人家根本不稀罕抢。
所以这几年来,大家都投机取巧,每次带的货物少,巴不得恶匪不稀罕。
可许是大车队少了,这两年间恶匪也不挑了,差不多的都要抢,凡都看心情了。
倒霉的碰上恶匪下山,那就是只能倒霉了。
为此,长久镇和往生镇还专门有算八字的神棍,专门算吉日的,挑了吉日过,说不得就碰不上恶匪了。
是以,再见这么壮观的一支车队,不怪乎大家都惊奇。
再听这人的话,众人的目光都不知该崇拜还是该看傻子一样的看了。
“这恶匪厉害着呢!兄弟这么多的货物,还是小心为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