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花看着贺璋的眼睛,夜明珠的照耀下,她清楚的看见那眼底的璀璨晶莹,像天上的星河一样。
瞬时,整张脸如煮熟的螃蟹一样红了起来,且还烧着一样,热得很,浑身都觉得麻。
她赶紧退开,因是蹲着的,没稳住差点往后仰倒。
贺璋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往后是稳住了,往前却没稳住,扑进了贺璋怀里,将贺璋扑得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趴在了贺璋身上。
趴就趴吧,好巧不巧,磕在了贺璋下巴上,平常人磕了也就磕了,但许三花的力道跟旁人不同,这一磕,瞬时贺璋的下巴就破了皮见了血。
许三花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有些湿漉漉的,忙坐起来,用夜明珠对着贺璋的脸,一看他下巴,顿时吓了一大跳。
“糟了糟了,你破相了!”
贺璋:“……”
他嘴里忙道:“无事,破了一点皮罢了,擦点药就好了。”
“真没事?”许三花拿着夜明珠凑近仔细看了看,见似乎只是破皮,旁的深的伤口应是没有的,遂放了下心,擦擦药,应该不会破相的,“屋里可有药?快点去擦一擦吧。”
“好,我这就去擦一擦。”
夜明珠没有照到贺璋幽深的眸色,他不着痕迹的将跨坐在身上的许三花给扶了下来,自个跟着迅速起身,拉了许三花一把,站了起来。
贺璋的手握着的她的手,两人相对而站,许三花猛地想起刚才那一吻,脸上又有些红了起来,赶紧道:“时候不早了,我,我先回家了!”
说罢就快速爬上了墙,蹲在墙头上,想起来,忙回头朝墙下看,“对了,这生辰礼,我很喜欢。”
“慢点。”
贺璋在墙下,离得远,夜明珠又盖了起来,许三花看不到贺璋的神色,但听得这两个字却格外的温柔,便不由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顺着大树下了墙头。
墙下的贺璋抬手摸上了嘴唇,轻轻笑了笑,胸口却突然一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也往后一倒。
暗处的建西飞快现身,一把扶住了贺璋,将昏过去的贺璋背起来,脚尖一点,几个纵跃到了院子里,大声喊道:“主子病发了,快去叫姜老来!”
这已经是贺璋近些日子来频繁病发的第好几次了,这边一去叫姜老,很快贺家人都惊动了。
在家的贺老爷子和贺老夫人以及贺修远毕氏还有二房的贺修仁荀氏以及贺淑慎都第一时间赶来了西院。
房门紧闭,姜老正在里头施针,院子里站满了人,焦急的等着。
贺老爷子看着建西,询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晚饭时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回了院子不久就病发了,上次姜老就说过,璋儿不能再情绪波动过大,到底出了什么事?”
建西被劈头盖脸问蒙了,张了张嘴,很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不能说刚才许姑娘来了,不但来了,还跟主子亲了个嘴,又不小心将主子给扑倒了?
这话说出来,只怕要出大乱子啊!
目前这事,除了夫人,可谁都不知道,便是老爷,听说夫人都还没说。
毕竟主子不同意去提亲。
见建西往日跳脱,今儿倒跟个锯嘴葫芦了,贺老爷子不由甩了甩袖子,看了一圈,没看到建南三人,只有贺顺等人在,“你们说说看,刚才谁往大公子院里来了?”
贴身伺候的是建西,贺顺等人如何知晓,当下都忙跪了下来。
见状,贺老爷子只好作罢,看向了房门,忧心不已。
圣灵果没找到,姜老说过,至多一年,可最近,频频病发,上次病发姜老就私下跟他透过话,照这样下去,恐怕捱不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