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纳闷,好好的凉州,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朝廷的错吗?
他只能闷头啃着那放了好几天的馒头。
......
永登衙门,右使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回到后堂之后,舒服的喝了口从大富人家搜出来的美酒,又捏了捏新收小妾的俏脸,坐在宽大的官椅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穿着黑衣的教主使者突然出现了:“右使为何不出城攻打临洮?”
右使放下酒杯,赶走小妾,有些谄媚的站了起来:“使者大人,眼下靖王已经组织官兵平叛,若是出了城,怕是一冲之下难民就全跑光了。”
黑色兜帽下的使者声音有些沉闷:“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废物,连最基本的造反该做的事情都不知道,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右使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变。
黑衣使者的嗓音有些西域的味道,说起大唐雅言有些别扭,他走到官椅前坐下:“教主也没想到你们能搞出这么大的排场,真是可惜了,如果早些知道,多派些人才过来,整个凉州都要闹腾起来。”
右使弯了弯腰:“使者大人,那接下来...”
“临洮还是要攻,派一队人出去,”黑衣使者把玩着刚才右使举起的酒杯,“不用攻下临洮,本教要做的只是表明态度。”
右使有些明白了:“难怪一开始教主没想要咱们造反,后来才匆匆传来消息让我们煽动难民冲击永登。”
“教主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黑衣使者斥道,“守住永登,攻打临洮,事做好了,教主会亲自见你!”
“明王在上!”右使狂热的行了教礼。
......
“咋整?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守门的?”
“我哪儿知道?说了不用贴完,你个死心眼的非要贴,这下好了?”
“王爷来的快了些,本来以为还要两天的。”
“别说那些了,现在到底怎么办?再呆下去,咱两就真的成难民了!”
两个锦衣卫躲在巷子里,看着远处城门口巡视的叛军,脸色都有些苦。
自从顾怀派他们来永登打探情况张贴告示,两个人提起的心就没放下去过,眼见告示贴完了自己能出城了,结果城门又给堵了。
有些慌神的两人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后来才知道是王爷领着兵到了城外。
打扮成难民的两人有苦难言,眼下永登城内乱的不行,除了还有些秩序的北城和西城,整个南城东城都成了难民们的狂欢地,虽然没人发现他们,但要是继续这么呆下去,吃什么喝什么?
年轻些的锦衣卫狠了狠心:“就去抢刚才那批难民,他娘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就他们下手最狠混的最肥,抢他们一把,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王爷攻城,咱们就想办法里应外合,到时候又是大功一件!”
“你疯了?那批难民有他娘的七八个,咱两拿什么抢?”
年轻些的锦衣卫转身钻入黑暗的巷道里:“老子饿了一天了,管他几个人,抢一把咱们才能活下去。”
“你忘了咱们埋起来的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