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微微一动,随后在守城军卒的齐力下打开,一个官员急急迎了出来。
顾怀打马上前:“你就是石阡令?”
官员看清了马上顾怀的容貌,想起刚才军卒通报的内容,赶紧俯身一礼:“下官是石阡县丞,可是靖王爷当面?”
顾怀有些不悦:“石阡县令呢?叫他出来见孤。”
县丞看了看顾怀身后警戒着的锦衣卫,又听到了顾怀的这声孤,吓的一个激灵:“回禀王爷,县令大人卧病在床,已经两月有余了,县中事务如今是下官代为处理。”
顾怀微微一愣,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带孤入城。”
“是。”
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县丞一路领了顾怀到县衙,顾怀刚在正堂坐下,就开口问道:“如今永登附近情况如何?”
束手站立在下方的县丞略一沉吟:“永登被难民攻陷的消息传出来快十余天了,如今盘桓在永登的难民大概有数万人,附近仍有难民闻讯赶来,与永登接壤的三个县也多有被难民冲击,乡镇损失尤为严重。”
顾怀拿出地图:“明教是什么,说给孤听。”
“是,”县丞又一拱手,“明教在西域颇为盛行,大魏开国后传入凉州,教义是“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教徒白衣白帽,又广为吸纳难民,如今在凉州传播迅速,在石阡县附近也多有信徒,明教多鼓励教徒反抗官府,许多难民因此被蛊惑成了盗匪。”
“如今永登附近的难民便是由明教汇聚起来的?”
“正如王爷所言。”
“石阡如今有多少守军?”
“不足两千,还得算上团练和民兵。”
顾怀皱了皱眉:“其他县呢?”
“附近三县情况相差不大,其中茌平县兵力最多,约有三千。”
“如今县里存粮有多少?”
“存粮已经不足了...”
顾怀的眉头皱的更深:“临洮没有送赈灾粮草银两过来?”
县丞面色犹疑:“送了,但是不多,粮草五万石,三万两白银,已经全部用于赈灾了。”
顾怀深深的叹了口气,闭目片刻才开口:
“派驿卒送信过去,告知他们孤到了此地,奉朝廷命镇压叛乱!”
“是!”
“告知各县官员,明日一早必须赶到石阡面见孤,若有迟者,别怪孤扒了他的官服!”
“是!”
......
临洮城外,终于赶到的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顾怀下的死命令就是要在今日赶到临洮,他们总算是没有延误。
经过了那天的折腾和训话,现在能留下的锦衣卫哪怕能力没有变,但多少也对顾怀多了些畏惧,起码执行起命令来不像之前那么吊儿郎当了。
两人赶到城门前,大声呼喊,城墙上闹腾了片刻,才放下个吊篮,其中一个锦衣卫将马留下交由同伴看管,坐上吊篮晃晃悠悠的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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