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赶在早朝之前,顾怀就准备好了进宫。
按理说他今天该上朝还旨述职,接受魏皇的嘉奖,可魏皇这不是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吗?所以昨天的迎接仪式是没有的,今天上朝...估计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顾怀对自己现在的定位也还算清楚,何洪和卢何现在才是真正的朝廷大佬,自己顶多算是个打工的,只是在打工的过程中想要攥取些权力,而接下来要办的事,没那两位点头可能还办不到。
长安就是这么个现实的地方,顾怀有信心何洪卢何需要自己出京镇抚凉州,所以当初才敢直接进宫,直接开口要锦衣卫和地方军队调动的权力,可现在凉州平了,自己也就失去了价值,手上还捏了杨公宜这么个定时炸弹,他得想办法继续上何洪的船。
虽然杨公宜是被抓了,而且确实有罪状,但顾怀还不敢肯定这样就能扳倒他,身为走南闯北打了这么多年仗的实权将领,在长安杨公宜肯定会有一些后手,而且那些和杨公宜亲近的人肯定知道了杨公宜囚车入京的消息,这件事情必须早点办妥。
天还没亮,坐在马车上的顾怀跟着马车的颠簸身子微微摇晃,每次入宫总是感觉未来捉摸不定,这种感觉真是受够了,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何洪那是雁过拔毛喜欢看人倒霉的性子,卢何也是个能对太监马首是瞻的主,这两个人说白了就是做事要看到利益,没利益转手就能把顾怀卖掉,所以顾怀这次算是铁了心要和他们谈生意。
他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尤其是何洪的一手遮天完全可以说是他开的头,可他有什么办法?大魏的处境就是这样,政治制度就是这样,他不去怂恿何洪,难道以后就不会出现个陈洪?人终究是要为自己活着,顾怀只想把水搅混,然后找到一丝生机,最好在这个过程里还能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情。
听着马车外逐渐复苏的长安城,顾怀心有感触,以前许白讲的那些故事,那些勾心斗角的朝堂政治斗争,自己听的时候感触还没这么深,等到一脚踏进了长安这个深渊,才知道一言可定生死,一行可论成败是个什么感觉。
到了宫门,出示宫中行走令牌,天策卫的将士们眼神都有些不善,顾怀收回令牌时总感觉这些个宫门禁军都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大概是为二皇子的遭遇有些不满。
顾怀心里冷笑了两声,自己回长安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老二自己就撞上来了,还带了一群纨绔,不找他找谁?自己蠢怪不了别人。
进了宫门,路面变得平坦,马车的颠簸小了很多,顾怀默默的算着距离,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便下了马车直奔司礼监。
送信的人到得早,所以今儿何公公早就在司礼监等着了,见到顾怀前来,何公公的脸上露出些笑容:“王爷,几月不见,风姿依旧啊!可惜这时间太早了些,没办法备些酒给王爷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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