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辛。”
谷占营快速回答道。
‘夏侯辛。’
李光利闻言面色瞬变,低声喃喃一句,随即步履格外沉重地朝着太师椅行去。
若此番传递消息者为旁人。
李光利心中或许会不以为意,甚至于认为那人是在危言耸听。
归根结底。
能够自夜色中单凭远观便推测出敌营动向者。
几乎皆为军中将领,且是军事才能极其突出的将领。
而能够于阴雨夜色中单凭远观便可推测出敌营动向者。
此类人无疑皆是军事才能极其突出的将领中的佼佼者。
这类将领又岂会冒险充当军使传递消息?
其主将爱惜尚来不及。
又岂会放其充当那所谓的军使?
所谓军使,说好听点可称之为军侯,说难听点就是一斥候、探马。
且是危险系数极高的那一类斥候、探马。
然而。
万事皆有意外,而人亦有另类。
那夏侯辛便是事中意外,人中另类。
此人出身不高,其家族仅为扶风夏侯世家一旁支。
但夏侯辛却自幼便极具军事天赋。
舞象之年时更是被族长夏侯栋看中,亲自带在身旁教导。
然而不知其是因出身低微之因,还是因骨子里便深藏疯狂之因。
无论是日常操练,还是关中演武。
夏侯辛往往皆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
更甚至于哪儿危险,其便越喜冲向哪儿。
也正因此。
每每关中诸军大演武时。
夏侯辛总是能够屡立奇功。
而其不要命般的疯狂程度亦给正德帝以及李光利等将领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故而当李光利听闻夏侯栋所遣军使为夏侯辛时。
其内心深处已然对匈奴营寨兵马调动一事信了八分。
鸣狐山周军营寨中军大帐内。
李光利满脸凝重地端坐于太师椅之上。
紧锁着眉头默默沉思片刻之后。
片刻后。
李光利忽然勐地自太师椅站起身来。
随即目光灼灼地望向不远处的魏国公谷占营。
“传令俞亚夫!公羊路!庄三喜!江信!”
“命此四人各自抽调五百士卒巡夜!谨防匈奴夜袭!”
李光利满脸凝重地沉声下令道。
而其口中俞亚夫、公羊路、庄三喜三人。
分别为代王许启麾下大将、辽王许衍麾下大将以及汉王许稷麾下大将。
此三人现如今麾下各尚存两千兵马。
而其口中江信,则为其麾下大将。
为防匈奴夜袭,李光利一次性增兵两千人用以巡夜驻防。
可见其对那夏侯辛之言何等之重视。
“遵令!”
中军大帐内,谷占营闻言当即抱拳领命。
话音落罢。
谷占营快速告退而去。
待谷占营身影彻底消失于中军大帐后。
李光利满脸凝重地走向大帐一侧摆放的鸣狐山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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