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奕应允后。
杨先安答应一声,随即以肩膀轻轻撞开书房门。
“六爷。”
“蔗糖工坊所呈。”
杨先安故技重施,再度紧闭房门后。
随即手持红木托盘朝着许奕行去。
‘蔗糖工坊所呈?’
许奕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开口吩咐道:“呈上来。”
“是。”
杨先安答应一声,随即行至书桉旁。
双手将手中红木托盘呈于许奕面前。
许奕定神望去。
只见那红木托盘中整齐地摆放着三件造型精美、洁白如玉的瓷盘。
居左瓷盘中所盛放之物颗颗晶莹剔透。
赫然正是许奕记忆中最为熟悉的白砂糖。
居中瓷盘所盛放之物,相较白砂糖略显浑浊,但个头却足足大出数十倍,如拇指指甲盖般大小。
其内赫然正是那冰糖之物。
居右瓷盘所盛放之物,虽与居中瓷盘所盛之物大小相同,但却通体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许奕略作定神,伸手捏起一小撮白砂糖。
随即将其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砂糖入口,瞬间消融殆尽化作丝丝甜意顺喉而下。
“尝尝。”
许奕细细品味数息,随即出言相邀。
“是。”
杨先安答应一声,随即伸手捏起一小撮白砂糖将其放入口中。
数息后。
杨先安神情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
“真甜。”
杨先安意犹未尽地夸赞道。
“还不够甜。”
许奕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其虽早已忘记后世白砂糖究竟是何滋味。
但却本能地感觉到,后世白砂糖甜度远超其方才所品。
细细想来,应当是因黄皮果蔗之缘故。
至于熬制手法?
应当并无问题。
其所书熬制手法,乃前世一远房亲戚所用古法熬制之法。
即天工开物所着先造糖车。
‘凡造糖车,制用横板二片,长五尺,厚五寸,阔二尺,两头凿眼安柱。’
‘上笋出少许,下笋出板二、三尺,埋筑土内,使其安稳不摇。’
‘上板中凿二眼,并列巨轴两根,木用至坚重者,轴木大七尺围方妙。’
‘两轴一长三尺,一长四尺五寸,其长者出笋安犁担,担用屈木,长一丈五尺。’
‘以便驾牛团转走。’
‘轴上凿齿,分配雌雄,其合缝处须直而圆,圆而缝合。’
‘夹蔗于中,一轧而过,与棉花赶车同义。’
糖车一出,即可熬制粗糖。
待粗糖出,再以天工开物所着之法熬制白糖。
即:‘凡闽、广南方经冬老蔗,用车同前法门。’
‘榨汁入缸,看水花为火色,其花煎至细嫩,如煮羹沸。’
‘以手搓捻,粘手则信来矣。’
‘此时尚黄黑色,以桶盛放,待其凝成黑沙。’
‘然后以瓦熘置于缸上。’
‘其熘上宽下尖,底有一小孔,以草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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