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许雍将会愈发地视其为眼中钉。
而边关诸王经此一事,每见一次燕地军伍,便会如鲠在喉一次。
凭什么?
凭什么许奕可以晚出兵?
凭什么许奕出兵漠北时能有这般多的赏赐?
凭什么许奕可以拥有这般大的自由度,出兵漠北后不受朝廷辖制?
同样都是藩王,为何许奕会拥有这般大的特权?
就因为他是你正德帝的儿子?
就因为他是你正德帝嫡出的儿子?
公平与否?
不患寡而患不均。
可想而知。
出征漠北的代启、辽衍、赵成、汉值四王心中怨愤将会是何等之大。
然而。
现如今正值‘朝藩’博弈的关键时期。
代、辽、赵、汉四王自不会与这一关键时期节外生枝。
但心中怨愤终归还是要寻一宣泄口的啊。
若不出意外的话。
许奕以及其麾下的燕地士卒将成为四王心中怨愤的宣泄口。
而以许奕的性子以及野心。
又岂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人心中怨愤的宣泄口?
经此一事。
许奕与代、辽、赵、汉四王之间定会水火不容。
偏偏。
代王许启所掌代郡与燕地上谷郡相临。
辽王许衍所掌辽西郡则与燕地渔阳郡只相隔一近有四县之地的右北平郡。
有此双王在。
许奕必将被死死地限制于燕地之内。
任其再如何的野心勃勃,此等情形之下,其也绝不敢轻举妄动哪怕一步。
故而。
在正德帝这局以天下大势为棋盘,以天下苍生为棋子的棋局中。
方一开始。
许奕便被其限制的死死的。
崇贤坊姚府书房内。
姚思廉思及至此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
口中低声喃喃道:“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啊。”
话音落罢。
姚思廉心中不由得再度泛起一疑惑?
‘兄长今日之举,意欲何为?’
姚思廉眼睑低垂、略作定神后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一两个时辰。
又许是一两刻钟。
当灯火通明的崇贤坊姚府书房外传来数道公鸡啼鸣声后。
姚思廉低垂的眼睑再度缓缓睁开。
略显浑浊的双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明悟之色。
‘兄长极有可能察觉到了燕地的不同寻常。’
‘亦或者最近这段时间里燕地发生了我所不知之事。’
‘而兄长今夜来访的目的当为两面押宝。’
‘而我便是燕王一方的押宝人。’
姚思廉轻叹一声,口中低声喃喃自语道。
诚然。
世家大族两面押宝,乃至于三面押宝,甚至于多面押宝一事实属稀松平常。
但不知为何。
当事到临头时,读了半辈子圣贤书的姚思廉虽能理解,但心中终究还是有着些许不舒服之意。
‘唉~!’
姚思廉再度轻叹一声,随即倒水入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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