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会上。
“哦?庄兄,您这是……”
在听见李言诚小弟的这番话后,是个人就知道他要当出头鸟了。
于是,庄文周围顿时就有人激动了。
庄文,李言诚的同乡,亦是他的迷弟。
当然,说迷弟是有些夸张了,毕竟,就算是迷弟,也不至于会为了偶像去得罪有前途的同年。
能读书的,乃至于能参加乡试的,没几个人是蠢的,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结合罢了。
毕竟,李言诚可是礼部尚书申大人的娘家侄子啊,就像是那啥……那谁谁是武贵妃的内侄儿一样。
——上面有人!
“这是对盛解元……嗯?”
这人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却都知道了。
“没错,我就是看不……”
庄文眉梢一挑,就要直接锁定“仇敌”了。
“咳咳!”
就在这时,李言诚忽然轻轻地咳了两声。
声音虽轻,但是却让庄文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咦?庄兄,你怎么不说了?”
旁人继续拱火道:“你看不什么?可是看不惯他?”
虽然李言诚是申大人的晚辈,但是,场中总有家世更高的,开口说话的这个叫安岩,是靖国公安巨川的嫡幼子,虽读书不错,但行事轻佻,喜欢热闹。
平时有热闹的时候,大多都有他的身影,甚至,没有热闹,他也会凑些热闹出来。
此时,就是如此。
因为是家中的嫡幼子,继承不了家里的爵位,所以靖国公夫妇难免会对其娇惯了些,使得他的行事愈发的“随心所欲”。
“安公子说笑了。”
李言诚深知安岩这家伙就是根搅屎棍,不欲与他多少,只想尽快打发了他。
“庄文的意思,其实是闻名不如见面,他不过是一时激动,说错了词罢了。”
“哦?是吗?”
安岩乜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李言诚,轻哼一声:“我听着可不像是这个意思啊。”
“庄兄!你刚刚的模样,可是很不服气啊,我看你是不是要豪气大发地跟盛解元一较高下啊?”
“若是,在下立即去找盛解元,让他过来!”
安岩满脸期待地看着庄文,希望他继续发扬刚刚的气势。
“呃……安公子说笑了,我……我刚刚……刚刚是只措辞不当。”
被李言诚轻描淡写地用眼神一瞥,庄文当即就是知道自己错了。
想想李言诚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跟人翻脸呢?
背后耍刀子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咳咳……呃……我方才只不过是想结交盛解元一二罢了!”
“对,结交,只是结交!”
庄文神情变换,挤出了笑容,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的桀骜不驯。
“安公子,我这就要去敬盛解元一杯水酒了,您要跟在下一起去吗?”
看着庄文宛若变脸大师一样的作为,安岩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不用了,我可没有阁下这种绝艺!”
“呵呵,是……是嘛……那在下就先去了!”
庄文干笑一声,而后仿若是没听出对方话里的讽刺,直接就是端起酒杯朝着盛长权走去。
身后,李言诚眯着眼睛,看着被众人围成一圈的盛长权,轻声道:“安公子,盛解元的风采果真不俗,你当真不去结交一番吗?”
“嗯?”
安岩斜乜了一眼人群中心的盛长权,语气有些酸酸的。
“去什么去?这么多,根本就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