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乡试乃是科举应试一道上极为重要的一关,所以,朝廷对此亦是十分重视。
毕竟,在乡试之前的秀才也不过是堪堪得了一点最基础的政治地位,若是说起当官的话,那还是得看这乡试的成绩。
只有过了乡试,得了举人的功名,那才能有资格当官。
而且,只要是过了,到时候哪怕是考得再不好,名次再不高,但只要“努努力”,得到些贵人们的提携,也终究还是有着当官的希望。
一旦能够当官,那基本上也就算是一步登天,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了。
故此,乡试是极为关键的!
当然,那也是极为艰难的,要不然,盛淑兰的“前夫”孙志高也不会蹉跎近十年却依旧还是个窝窝囊囊的小秀才了。
“父亲,那这最有可能成为此届主考的考官是谁呀?”
盛长权也不傻,他这时候也已经知道了,自家父兄这次将自己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恐怕,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申家一事,而是因为这个。
但既然是因为乡试,那肯定是已经有了想法,或者说,是有了什么隐秘的消息,故此,他才会这般问询。
“呵呵!”
这时候,盛紘却是不急着回答了,他只是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盛长柏,考较着问道:“长柏,你觉得呢?”
闻言,盛长权也是转头看向了自家二哥,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过,与此同时,他自己也是在心里头暗暗地分析着,不断地揣摩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父亲!”
盛长柏依旧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他一手置于身前,一手放于身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其实,儿子倒是觉得,此次乡试的主考官可能会是翟大人!”
“哦?”
盛紘浓眉一挑,神色里有些异样。
“长柏,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盛紘的这句话,盛长权瞬间就是了然。
“看来,这次的乡试主考应当就是这位翰林院的翟大学士了!”
盛长权心中暗想。
翟大学士本名翟景年,是先帝御驾亲征那一年中的进士,其人不进中枢,也不管纷争,只是埋头于翰林院里,修撰编立传,于青史上留下浓浓的一步。
但不管怎么说,翟景年翟大人也算是两朝元老了,虽没有掌握什么重要的权势,但在文坛之上,却也是有着颇大的名声。
翰林院大学士,虽然不过只是正三品,官阶不高,也没有多少权势,但却清贵至极,备受世人推崇。
有些时候,其他人不敢说的话,翟大人却是敢在朝堂上辨个清楚,说一些别人不敢呈现于官家的东西。
因为不掺和,或者说,是少掺和朝堂里的纷争,所以,每当这种重要的时刻,朝堂之上的君臣们往往都会默契地让他出面。
当然,或许也就有人问了,既然如此,那为何又不让梁祭酒来主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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