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但李清凝却丝毫未有困意，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睡不着么？”

“师傅！”老君陡然出现的声音直接惊吓到了还在沉思的小丫头。

老君微笑着朝着李清凝问道：“你想不想听听，师傅过去的事？”

李清凝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君，脑袋瞬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听听听听听！”

老君所讲的过去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魅力过于强大的家伙在这千百年间只要与人走得太近便会被他所吸引的故事。

从妖到人，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皆是如此。

“后来，我便很少与人亲近。”老君微微的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带着少许的骄傲：“毕竟因为我太招人喜欢了。”

李清凝无语的看着老君那自豪的模样，随口敷衍道：“噢。(￣ー￣)”

“情为何物......”老君的表情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他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一直，都不知道。”

“人类也好，妖精也好，都有向我诉情之人。”老君垂下了眼帘，低声道：“我也并非排斥，但却，从来都理解不了。”

“常人心动的感觉，我通过心灵感知体验过。”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我从未感受过。”老君有些遗憾的说道。

“妖精......没有这种感受么？”李清凝好奇的问道。

“妖精千差万别，只能以个体而论。”老君的手拢在袖袍当中，朝着李清凝说道：“有的妖精会完全沉溺在**亲爱之中，有的妖精，却从没有过这种感受。”

“因此，以前的我无法回应，只能逃避。”老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但这次，逃不了。”

“因为是你。”老君有些遗憾的轻声说道：“师傅......不知道怎么办。”

“因为师傅理解不了这份感情......”

“但我不能骗你，如果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话，师傅都会愿意去做。”老君正视着李清凝，郑重的说道：“这便是师傅对清凝的感情。”

李清凝看着老君那郑重的模样，泪水从眼眶当中缓缓流出，滑落到脸上，再从脸上滴落到了握紧衣裙的双手当中。

这种感觉并非喜悦，也并非难过，而是一种更为玄妙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