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鹿书院的草地之上鸦雀无声,那些读书人睁大了眼睛,还停留在刚才的唢呐之声里面,想不到如此不入流的东西,竟然在眼前少年的手中出神入化,让在场之人都是深深折服。
然而更为震惊的却是白鹿书院的众位教习,其中有几位握紧了扶手,脸上竟是一股骇人之色,韩苍子似乎是有些激动而身体颤抖起来,盯着秦川却是语无伦次起来:“这……这是唢呐吗?都说青州城的礼乐断了传承,想不到老天开眼,让我白鹿书院此刻能够起死回生。不错,不错,青州秦川,我记住了。”韩苍子高兴的敲打着扶手,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
旁边的一位教习稳定了心神,拿出花名册喊道:“下一位,青州陈府陈志远!”
秦川拿着唢呐回到原来之处,拿着不起眼的布袋重新装了起来,先前嘲笑他的读书人不敢言语什么,只是颇有兴趣的向别人打听秦川究竟是何方神圣。
关朗吞咽了下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秦川,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的秘密瞒着我们?”
沈凌秋认真的扫了秦川几眼,重新在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少年,只见他稚气未脱的脸庞之上,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坚忍之色。看来他曾经说要为自己的出头倒也并非是满口狂言,想来是有些依仗,只是想不到小小的青州城竟然卧虎藏龙,这世间之事,当真是不可小视。
“是啊,就这手绝活,我在其他之处未曾见到,不知道你师出何门?”沈凌秋问道。
秦川颇为自得的说道:“当时我和老道便是靠着这唢呐行乐,红白喜事,或是宴会等处,只要价钱合适,哪里都肯去。如今他先行离去,将这唢呐留给我,我可不能让他蒙羞了。”
沈凌秋一听,原来这秦川真是寻常的红白喜事的助兴之人,方才那曲《莫欺少年穷》若非有一定的阅历之人,断然不会如此的绘声绘色。将春衫重新摆弄了下,沈凌秋有些感同身受的说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师傅故去,若是有所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秦川听到,有些着急的说道:“谁说我师傅故去了?他是找他的老相好去了,我约他约定五年之后见面,你这乌鸦嘴开过光的,可别咒他啊!”
沈凌秋宛然一笑不再言语,双臂抱着自己,看着案几旁的诸位读书人一展风采。
不多时,数百位读书人拿着各式的玩意吹拉弹唱完毕,那众位教习也是有一些疲倦,诸位教习商量了下说道:“今日这礼乐之道,可是让我们眼前一亮,沈凌秋与秦川两人是不可多得的音律奇才。不如我们趁热打铁,将辩道一并进行了,这样也好早些知道谁才是前三甲。”
韩苍子点了点头,也在认同此等意见:“就按这个来吧,在白鹿书院数十载,今日总算能够昂起头做人。哪怕是在都城之中都能挺直了腰板告诉别人,吾乃青州城白鹿书院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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