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扑来之际,她连续挥刀,审判频出,但除了令对方多几道伤痕,竟没有阻止贝奥武夫的任何行动。
真正的浴血奋战。
那股子血腥味扑过来,差点把绘梨衣熏晕过去。
“贝奥武夫,所谓的屠龙家族,其实不过是窃取了龙族特性的混血种而已。”
暗中的男人遥遥观察着战况,口中对于贝奥武夫颇多不屑。
“没有学到真正的精髓,却只是学会了吞噬,通过饮龙血得到稀薄的免疫属性,饮得越多,他们家族能够免疫的言灵便也越多。”
“但审判理应不能被免疫。”
“所以他还在流血,他赌的是自己能喝到白王之血,只要能喝到一点就此消彼长。”
“难怪他们家族的人接触起来感觉那么古怪,一群整天想着喝对手血的恶心人啊!”
随着他们的交谈,绘梨衣却似落入下风。
她倒不是没有与敌偕亡的勇气和拼命精神,只不过被那股子血腥味恶心到了。
要说龙类战斗起来总是不死不休的,对她来说血也不算什么,只是她想想自己满身血污的走回去,就感觉不太舒服。
万一被嫌弃了怎么办…
一时间她也没分辨出这是不是女王该有的思路。
如果玩命奋战的贝奥武夫知道自己的对手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准备布置血脉牵引吧。”
黑暗中,男人低声吩咐。
在他身后数道黑影动了起来,慢慢的,一道血色炼金阵开始成型。
如果夏木在此,大概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就是他之前借助上杉越构筑的阵法。
只是其中的阵引大为不同,似乎是一块奇异的骨状物。
“不等她把贝奥武夫杀了吗?”男人背后的人问。
男人摇了摇头,低声一笑:“留着给那个夏木添麻烦吧,否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身上有王都忌惮的东西,还是让贝奥武夫帮我们拖延点时间,抹平痕迹。”
背后的人沉默了会儿,慢慢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阴,还得是您啊…”
“半残的白王,还有比这更好的‘撒旦’人选嚒?要说阴,那还得是王,如果让白王知道了这一切,大概会发疯。”
在他们鬼鬼祟祟的讨论声里,血色炼金阵终于成型…
“吼啊——”
贝奥武夫浴血暴起,如发狂的北极熊似的扑下,砍刀似要将绘梨衣劈作两半。
但绘梨衣却在此时停顿了下。
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迷茫,下意识看向另一边:“是我缺少的…”
贝奥武夫眼看砍刀即将劈在绘梨衣肩上,眼底狂喜。
只要喝下一点血,只要一点!
“噗!”
一刀落空,绘梨衣身影化虚,忽然从他眼前消失。
贝奥武夫在这一瞬间重心不稳,竟栽倒在地上。
“族长!”
硕果仅存的几人扶起了他。
他依然血流如注。
贝奥武夫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她呢?”
他急切的寻找着。
“好像…不见了。”有族人不确定的说。
“不、不见了?”
贝奥武夫先是有些茫然,旋即勃然大怒:“怎么可能不见了!怎么能不见了!绝不可能!一定是被救走了!被那个夏木救走了!”
这是一次豪赌。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生命走到了尽头,必须找到更强的龙血得到进化才能活下去。
白王是他唯一的希望。
怎么能失败!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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