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铝盒,是一支玻璃的注射器,还有针头,以及酒精棉。
他又伸手进怀里,掏出一盒青霉素针剂,先给所有伤员做个皮试。
等待皮试结果,需要15~20分钟,期间陈潇要把所有伤员的伤口全部解开,检查了一遍。
又再次从怀里掏出又一个小包,里面是各种手术便携用具,这让兽医很好奇的看着陈潇的衣服,这身形也不臃肿,也不胖啊!
这些东西他原来藏在哪的?问题是这些东西体积也不小啊!
不过陈潇没有那个心思猜他想啥,直接拿起家伙就开工。
如同陈潇估计的那样,所有的伤员,都没有伤到脏器,只是一些重外伤,不过因为感染而加重,危及到生命而已。
因为伤到脏器根本就扛不了多久。
所以,他决定先清理这些伤员的伤口,按理说需要打麻醉的,但是他现在没有麻醉药。
这就很考验他的技术,据说快的刀手,手术刀划过之后,病人根本就没有感觉。
就像传说中的快刀,砍人脑袋时候刀都划过脖子了,但人还没马上死,等脑袋掉下来了才发现自己已经中刀。
当然,以上只是传说而已。
不过现在是切伤口烂肉,更是如此,只要刀子够快,手够快,吓到够准够狠,病人就不会感觉到太大的疼痛。
陈潇的理论手艺还行,但是真实上手的时候很少。
不过他的手稳、快、有劲,并且下刀也能很精准,这就足够了。
陈潇将这几个伤兵伤口处的衣服剪开,如果没有被血渍粘住的,直接脱了,毕竟这军装对这些溃兵来说也是财产。
孟烦了度过了开始的矫情和别扭,心里转变过来后,觉得有个家人,有个妻子也是很不错的。
心莫名的安了,不像以前那么空洞迷茫,不知所向。
他以前就像坐在一个没有船桨的救生艇,在大海中间瞎晃荡,也许晃着晃着,哪天就被晒死了或者渴死了。
而现在小醉的出现,就像是茫茫大海中坐着那艘断了船桨的救生艇,突然靠到了一座忽然出现的岛屿。
溃兵们在打扫的角角落落,他也带着小醉拿着扫把一起扫,动作大的溃兵被迷龙又是一顿打骂。
“瘪犊子玩意儿,没看到在做吃的吗?
要打扫滚远点!”
迷龙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对方的力气给吓住了,也不是被对方拍自己的时候,随意往上拎了那么一拎时那眼神给镇住。
而是今天是烦啦的好日子,而且做的是东北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最主要这个菜别人做了不正宗。
不能让这些猪肉,白菜和粉条浪费,这才是他的初衷。
伤兵所在的屋子传来一声:“孟凡了,进来!”
外号不辣的邓宝,用他的湖南腔逗孟凡了说:“你大舅哥叫你喏!”
孟凡了站直了身子,把扫把放在边上,就想进伤兵屋,小醉也想跟进去,被他制止了。
“这里面都是伤兵,不方便!”
“好嘛!那我在外头等你!”
小醉只好在外头等着。
孟凡了进了屋,看到陈潇正在给第一个做完清创手术的伤兵做缝合,并给他注射了一剂青霉素。
看到他进来,陈潇指着那个已经做好手术的伤兵:“叫几个人把他抬出去晒晒太阳,把其余的伤兵都抬出去,然后把这间屋子清理一下!
太多跳蚤和虱子了,而且太脏,对伤员的伤口容易造成感染!
对了!这些伤兵头发最好剃了,上面全是虱子和跳蚤的蛋,还有那衣服最好洗一遍,那上面都是虱子和跳蚤。”
孟烦了眼中闪过一道光,这一位居然会医术,会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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