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巨响,云中鹤仿佛触电,只觉手臂好似千百根小针刺扎一般,半个身子顿时酥麻,双颊赤红如血,兵刃竟然脱手而飞,心下大骇,谭青也从他手中掉落。
就听扑的一声闷响,夹杂骨骼碎裂之声,追魂杖毫不停留直插进云中鹤的右胸。带着他的身体飞了出去,将其钉在聚贤庄的墙壁上。
云中鹤鲜血四溢,不住地惨叫。
谭青却是背心朝天,再无声息,显然已经气绝。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大家被彻底惊呆了。
风逸有心立威,否则说话力度不够,云中鹤这种采贼最合适不过。
他在瀑布下练功,这一杖甩出,力度经久不绝,别说铁杖兀自嗡嗡轻颤,就连高墙都仿佛差点被风逸一杖击塌。
霎时间,除了云中鹤嘶声号叫,一时竟鸦雀无声。
饶是众人知晓风逸武功必然不低,却也没想到如此之强,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云中鹤!
换言之,他们场上胜过云中鹤的五六十人绝对没有如此能耐。
风逸面无表情地道:“诸位,谁愿意以这淫贼的脑袋,发一发利市,不需考虑风某的面子!”
群雄见云中鹤伤重,谁也不想去难为他。
风逸冷笑道:“被这种采为生的淫贼,骂我们是‘狗熊之会’,大家还跟他讲道义吗?我寻思着乔峰怎么也比他强的多吧?”
众人又都将目光投向了薛神医。
却见薛神医盯着风逸,神色十分茫然。
原来他医道极精,武功却算不得第一流。他于医道一门,原有过人的天才,几乎是不学而会。
他自幼好武,师父更是一位武学深湛的了不起人物,但在某一年上,薛神医和七个师兄弟同时为师父开革出门。
他不肯另投明师,便别出心裁,以治病与人交换武功,东学一招,西学一式,武学之博,可说江湖上极为罕有。
但坏也就坏在这个“博”字上,这一博,贪多嚼不烂,就没一门功夫是真正练到了家的。
他医术如神之名既彰,所到之处,人人都敬他三分。他向人请教武功,旁人多半随口恭维,讨好于他,往往言过其实,谁也不跟他当真。他自不免沾沾自喜,总觉得天下武功,十之**在我胸中矣。
此时见到风逸出手,简直神乎其神,实是生平做梦也意想不到,不由得脸如死灰,一颗心怦怦乱跳,
但见风逸面色平静,袖手而立,仿佛弄死云中鹤,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风兄弟,师尊是哪位高人?”他继玄寂之后,又向风逸询问道。
“我师父姓金。”风逸突然目光一转,淡淡笑道:“大戏的主角总算到了,听的人烦!”
突然拂袖一挥,劈空掌击出。
蓬的一声,云中鹤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众人当即明了,玄难、玄寂等高手凝神细听,果有极其细微的车轮声由远至近而来,默默估算尚有半里路。
然而风逸却于不动声色中,早早察知形迹,这份内力更见高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