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凉风习习。
公孙绿萼却是觉得暗夜无光,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孤单,最可怜的女孩!
“他为何那样对妈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
“他又为何这样对我?”
公孙绿萼反复自问,可又没有答案,神不守舍,信步所之,浑不知身在何处。
公孙绿萼自幼便自悲身世,郁郁寡欢,如今得知母亲是被父亲所害,这一刻的她,什么都明白了,为何父亲非但不喜欢她,反而怕她。就是因为怕她得知真相,为母亲报仇。
可他忘了,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又何至于此!
再想到风逸,自己对他以礼相待,他为何要对自己如此残酷无情!
绿萼心灰意冷之下,心中便只有一个声音:“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她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忽听一声叹息:“再走人就没了!”
这声音仿佛很远,又似乎很近。
绿萼不禁一惊,转身去看,就见走来一人,步履潇洒,夜色昏暗,看不清面目,但她已经知道这是让自己恨透之人。
风逸见她深深望着自己,神色似哭似笑,叹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的紧,又恨我,却又奈何不了我,想哭就哭出来。”
风逸这一句实话,有如一石入水,直让绿萼心儿一颤,荡起涟漪,但她却冲口而出:“我偏不哭!”
风逸点了点头,道:“不哭就不哭!”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风景很美啊,你是看风景的吗?”
绿萼听他这样说,转眼一看,眼见一座山峰冲天起,峰前一座高高的悬崖,原来神魂颠倒的乱走,竟已到了谷西自来极少人行之处,绝情谷中的绝险之地断肠峰。说道:“这是断肠崖!”
这山崖前是一片峭壁,有人在崖上刻了“断肠崖”三字,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代。
终年云雾环绕,天风猛烈,便飞鸟也甚难在峰顶停足,山崖更是下临深渊,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风逸走近几步,不禁幽幽吟道:“断肠崖上叹绝情,绝情谷中怎能不让人肝肠寸断!”
这一句话直让公孙绿心闸崩颓,不禁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父亲杀死母亲的噩耗,以及她对风逸以礼相待,换来的却是这等人伦惨剧,直让绿萼的身心饱受煎熬,风逸这一句话仿佛给了她一条宣泄心中悲苦的途经。
风逸坐在她旁边,听她哭的伤心,却不忍打断她的发泄,也不说话。这断肠崖上只有绿萼的哭声与风声,交相呼应,时来时去。
而这山风吹在身上,溶溶侵肌,冰冰凉凉,仿佛冷透了人心。绿萼身子突然发起抖来,身后伸来一只温暖手掌,一股气流让绿萼顿觉身子暖洋洋的。
回头看去,风逸坐在自己身边,淡淡星光之下,那双湛然若神的眸子里,满是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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