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看向窗外,朗声说道:“诸位既然想要功诀,何不明刀明枪的站出来?胆子这小,还是带着他滚吧!”
说着踏步走向那具尸体,准备将其扔出屋子。
可就在他俯身抓拿,离尸体只有一尺的刹那,忽听“嗖嗖”两声,两点寒星直扑风逸双眼。
风逸大吃一惊,鼻中隐隐闻到一阵腥臭,显然箭上喂有剧毒。
可风逸现在的武功造诣,委实冠绝天下,在此间不容发之际,功随心转,胸腹一缩,已使出“细胸巧翻云”的轻功,后翻筋斗的同时,右袖扬起,遮住双眼,以免躲之不开。
好在那两枝袖箭虽快,他速度更快,有惊无险的从他头脸掠了开去。
那伙计亦是未虑胜,先虑败,一发出袖箭,立即挺跃而起,顿足飞身,直向窗户窜去,身法极为迅疾。
风逸又惊又怒,目中精光暴涨,大吼一声:“瘪三,哪里逃!”
猛一甩手,言达平放在桌上的长剑被他掷出。
他内功何等深厚,满腔忿怒之情,尽发泄在这一掷之中,劲力更足,长剑去势之快无可比拟,好似流星横空划过。
而这时,那人刚穿窗破格,身子还未完全逃出,长剑携风带电似得直插他的腰部。
伙计待欲闪躲,已自不及,“砰”的一声,长剑落地,那人也瘫软无力,挂在了窗户上。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只是一晃眼间。
言达平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都震的呆愣住了。
他心中的疑问,太多了。
毕竟那人胸口中了风逸五丁开山般的掌力,怎会没死?
他清楚,若是自己,定然必死无疑!
而且风逸这一剑劲力威能已极,将他刺个对穿,都很是正常。怎会长剑及体之后,直接落在地上?
风逸此时也直冒冷汗,他刚才那一掌拍在对方胸口,“膻中”大穴与“璇玑”等大穴含其中,“神照功”如此威力,纵然“落花流水”中了这一掌,也断无活命之理。
所以他将这人已经当成尸体了,怎料死人还能动弹,若非自己“神照功”大成,功随心动,反应比念头还快,刚才那两枚袖箭非射中自己双眼不可。
他后怕之余,也明白对方身上穿了护身宝衣,毕竟中了掌力能活,有可能是自己功力未纯,亦或对方内功颇有独到之处。
可长剑没能刺入身体,问题就一目了然了。毕竟纵然有人修成少林“金刚不坏神功”,也不可能让自己掷出的长剑刺之不入。
风逸走过去将尸体拎了下来,就看这人面目狰狞,双睛凸出,虽说死不瞑目,但已气绝。
风逸伸手往尸体的胸口按落,突然一股又韧又软的力道将他手掌弹回。
风逸心中一喜,果然猜的没错,一把撕开那人外衣。只见他贴身穿着一件漆黑发亮的里衣。
风逸长声笑道:“哈哈,果然是送宝童子到了!”
言达平惊叫:“乌蚕衣。”
风逸瞥了他一眼,道:“你倒也认得。”
言达平道:“这是雪山派的至宝,我怎能不知。”
这汉子虽中了风逸一掌,但因乌蚕衣之阻,只将他打得身受重伤,闭住了气,没能毙命。
可风逸后面这一剑,虽同是刺在乌蚕衣上,然而劲力突其一点,这股强力自是直接将人震死了。
风逸拉去那汉子的外衣,又将乌蚕衣剥了下来,忽听得窗外簌簌几下响声,一道白光闪过,夺的一声,就见一把匕首附著一张白纸钉在桌上。
言达平惊道:“寄刀留柬,这帮人果然谋划很深!”
风逸神色木然,走进一看,只见白纸上写着两行字道:“阁下神功盖世,雪山派王延辉、白延志命丧阁下手中,心服口服,一笔勾销。但请归还乌蚕衣,否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