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恩人的脸,牢牢记住,不要忘了,知不知道?”
看着中年男人断了气,老人眼里愈加悲伤,转过头再对孙子叮嘱着。
小孩有些害怕,紧张,不知所措。
望了望他爷爷过后,再望向那中年男人,
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面容许久,才重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爷爷。”
“好了,我们走吧。”
再悲伤地望了眼那死去的中年男人,
老人不敢再久留,只是眼眶再更红了些,转头拉着自己孙子匆匆离开了这儿。
这儿屋子里,一下变得死寂。
只剩下昏黑的夜色,掩盖着许多。
不时有飒飒的风吹动敞开着的屋门,
屋门不时发出响动。
在老人又离开过后一阵,
又有道身影靠近这间屋子,
“邹大,韩三……你们两个撒尿要多久?”
不同于夏朝语言的喊声响了起来,是个月亮国的巡逻士卒前来寻人。
没听着回答,这月亮国士兵转了圈,然后看到了旁边那间敞开着屋门的屋子,
“嘿……在这儿玩什么乐子呢?”
笑着骂了句,月亮国士兵走进了屋子,
然后,顿住了脚。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地上三具尸体。
其中两具正是他要找的人。
“……百长,什长……”
没有进屋进一步搜查,这月亮国兵眼睛一缩,恐慌地转身就跑。
跑开时,还踉跄了几步。
而则月亮国兵逃开过后,
没多久,
一队月亮国兵,就再赶来。
其中这领头的,看到地上两具士卒尸体,再看向中年男人的尸体,面色难看。
“哼,两个打一个也能被杀,真是……把他给我吊起来,手脚都剁掉,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敢反抗是什么下场!”
领头指着地上中年男人的尸体,有些狠厉地说道。
“是!”
……
“咳咳……大家排队领药,不要拥挤,如果不够的话,我们会在想办法熬……咳咳……”
“吕大夫,您要不歇息一会儿吧。”
“不用。昨晚服下去的药应该是对症了,今天感觉缓解了许多。”
京城,一处流民聚集地。
几位祛疫堂的大夫正在施药。
这两天,京城里,或大或小的流民聚集地都去了祛疫堂的医生。
原本诺大的祛疫堂,此刻除了少数留守的大夫,其余都进了瘟病肆虐的流民聚集地。
“另外,大掌柜送来的新药,也有些作用。虽然就像大掌柜所说的一样,没办法根治疫病,但能够缓解不少症状。”
吕大夫是个老大夫,咳嗽了两声过后,再望着施药棚子前排着长队的病人,出声说道。
在外的时候,不好提梁爷的名字,只能这样指代。
“嗯。”
旁边一同施药的大夫,多望了吕大夫一眼。
前一日的时候,进来这流民聚集地的几位祛疫堂大夫,决定以身试病。
主动染病,以身试药,这样能更快地对这这次瘟病进行辩证。
开始的时候,准备选个稍年轻些的大夫,身体强壮些,更能挨得住。
但最后吕大夫出来讲,还是让他来。
他年老体虚,与大多数流民身体亏空,元气虚弱地情况更类似,
用药时,更能感受流民之感受。
其他几个大夫争不过他,最后还是吕大夫主动染病。
昨天昏睡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服了新配出来的药,才终于回转过来。
只不过,依旧是大病一场,伤了身体元气,此刻仍旧不时咳嗽,脸色苍白。
“得将我们辩证出来的方子想办法送出去,与其他流民聚集地里的大夫互相论证。”
吕大夫又再出声说道,然后再抬起头,望了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