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统领。昨夜,旬报新出了期特刊,可曾有看到?”
“回禀陛下,奴婢略看到过一点。”
乾心殿,两路禁军统领,新卫统领季管事共同面圣。
皇帝坐在宝座上,依次给三人赐座。
对皇帝提出的问题,季管事起身躬身给了回答。
两路禁军统领也相继起身,朝皇帝躬身。
“季管事以为如何?”
“旬报妄议朝廷,国家大事,理应查抄,抓捕相关人等。”
对于昨夜旬报相关事情,季管事自然有所了解。
“哼,妄议国事?我看他是意图不轨,早有预谋。京兆尹派了人前去查封,那旬报的人却已经提前逃之夭夭,人去楼空。他们是想干什么?”
皇帝怒而起身,三位统领都躬身没再出声。
“如此盘算密谋,好一个提前谋划,究竟想干什么?”
“饮冰室之人,恐有异心。奴婢愿领新卫,为陛下追捕饮冰室之人。”
“我等禁军愿为陛下抓捕饮冰室众人。”
两位禁军统领跟着季管事之后请命。
“嗯……”
皇帝应了声,然后重新坐下,话锋一转,
“……不过那饮冰室,旬报之人的话倒是也说到了关键。先皇之时,京城内外容纳了十数万流民。
到朕之时,城中亦还有流民乞丐数万。
朕也怜悯这些流民可怜艰苦,于是设立流民军,以朝廷俸禄养之。
但始终有我京城百姓为流民所扰,难以安生。
朕恐如此这些,迟早生乱,祸乱京城,到时候必然再危急更多百姓,使我京城百万百姓受苦。
季管事,两位禁军统领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皇帝的话已经很明显,叫来的三个人,都是手下领了一队兵马的。
还能怎么办。
只是季管事和其中一位禁军统领都忍不住顿了下,
于是剩下那位禁军统领先躬身应道,
“陛下,我等禁军愿进城为陛下诛杀不臣之流民,解京城百姓之祸患!”
“哎……”
皇帝闻言,却长叹了口气,
“朕实在是不愿再造杀戮,不愿再动刀兵。流民亦是朕之子民,每每想到流民百姓受苦,朕都愧疚不已,
之前听闻诸多流民生祸之事,朕都不怪罪他们。
只是他们无辜,京城百姓却更无辜,如果朕如此置之不理,那京城百姓何其难过?
到时候再被包藏祸心者裹挟,京城再动乱起来,却要更多黎民苍生受苦,乃至天下百姓都要受此苦难。”
皇帝说到这儿,神情从怅然到冷了下来,
“故,此事朕不能不管,更不能再拖!”
“陛下仁慈,陛下圣明。陛下愿为天下黎民百姓而受内心痛苦,卑职替天下黎民恭谢陛下之恩德。”
还是那位禁军统领,恭敬长呼道。
皇帝没看他,只是转过头,再望向季管事和另一位禁军统领,
“宁将军,季管事,以为如何?可有其他意见?”
“陛下圣明,只是如此,流民中许多本分安居者,也要受难,”
季管事再停顿了下后,躬身应道,那位禁军统领也随季管事之后躬身。
“嗯,朕知季管事心善,可怜流民。所提之事倒是关键。
的确是如此,流民之中有包藏祸心,意图作乱之辈,但亦有良善安稳之民,故尔等清理不臣时,要仔细分辨。
有包藏祸心者,杀!有良善的,也要好生安排,务必要还京城百姓和良善之流民一个安稳。”
皇帝点头,这样说道,
“季管事,宁将军,梅将军,你们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