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签了契约,诺厄才轻轻打了个响指。刚刚还恍惚的凯佩尔表情一滞,迟疑地变得苍白了起来。诺厄心中暗忖,确定这人真的清醒了过来。说实话,他的声音带有古怪魔性他也不是没有自觉,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巫师被随意蛊惑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当做是一点能够刷初始印象的小天赋,除了玩闹般试着使用过蛊惑性的咒语外也没将这个太当回事,他又不是走魅惑路子的。所以他对面这个只是交谈了几句就被那魔性吸引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诺厄一开始并未发现,直至开始与凯佩尔谈判的时候才隐约察觉到了对方似乎是被自己影响了判断。或许是太过迫切的想要诅咒盒子,又或者是对方体质比较敏感,容易中招。诺厄比较倾向于后者,有些人体质生来如此,生来对魔力过于敏锐,很容易受到魔力的影响。这种人不一定在魔法方面有什么出色的天赋,但在炼金术或者别的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也只是猜测,现在他主动帮人解了影响,虽然是签完了契约后才解的。比起诺厄堪称冷酷的冷静,凯佩尔就没那么好了。他意识到了自己做出的一系列不理智之举,警惕地站起身,甚至拔出了魔杖:你做了什么?诺厄好整以暇的等待他冷静下来,并未在意指着自己的魔杖:你打算违背契约吗。凯佩尔:你用黑魔法蛊惑我签下契约……诺厄微微侧头:就当是吧,那你要反悔吗?他微微抬手,属于契约的魔力在他手腕上微微浮现。这不是普通的契约,正常的契约是会在双方的胳膊上浮现对方的标记,而不是构成这个锁链般的魔力。凯佩尔看向自己的手腕,因为诺厄的举动,他的手腕上也浮现出了那个魔力的束缚,稍有违抗就会引起不可逆的后果。这个神秘巫师到底是什么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既然是合作,你难道就只提供一个盒子吗?诺厄确认这人脑子终于正常了,也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实际上盒子我已经打开了。什么?!……什么?!维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去取个东西,结果和这个巫师合作了?!诺厄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继续看着货架上的魔法道具。维德在他扫来视线的时候下意识噤了声,见他又转了回去后才压低声音凑近自家老板:老板,你真的没有中什么黑魔法吗?已经中了,并且还被对方主动解了的凯佩尔:……总之,我们已经签了契约了,暂时不用担心他反悔。凯佩尔心虚的转开了视线,而且,他其实已经打开匣子了。你说什么?!维德下意识又抬高了声音,这显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你确定吗?我可以直接给你看证据。低哑温润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吓了维德一跳。在两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时候诺厄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桌子旁,抬手在桌子上一抚,危险的诅咒之匣顿时出现在了桌子上。维德愣了一瞬,慌忙拽着椅子的背椅就把自己老板拉离了桌子旁,指着盒子半响才蹦出一句:你居然随身带着吗?!这么危险的东西,随身带着?!还不用东西隔离起来???诺厄侧头看来反应迅速的他一眼,抬手按在了盒子上,在两人紧张的呼吸中直接掀开了匣子的盖子。Oh,fick!他真的打开了!维德下意识说了句脏话,当即推着凯佩尔和椅子又回到了桌子旁。两个巫师当即探头就要看匣子里的东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凯佩尔:……维德:???东西呢?维德当即就要去翻箱子,却被诺厄直接按住了手制止。如果你不想中咒就最好不要碰,他伪装出来的声音很温柔,说起话来带着伦敦腔的优雅与慢条斯理,我没有解除诅咒,只是打开了盒子而已。凯佩尔拉回了维德,谨慎的看着诺厄:你没有解除诅咒,又是怎么打开盒子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诺厄倚靠着桌子,将盒子重新盖上并推到远离两人的桌子边缘,现在来履行契约吧。……霍格沃茨建立于公元993年前,当时巫师被麻瓜仇视,让巫师们的生活逐渐变得艰难起来,所以才会有强大巫师试图建立学校,为小巫师们提供一个能够安全学习的庇佑之所。仇视区分出了种族,种族被定义为了血脉,巫师与麻瓜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渐渐被分离成了两个概念。但巫师并非是一味的依靠血脉传承的,麻瓜家庭也可能突然觉醒出小巫师,甚至在那个时代里麻瓜出身的巫师被认为是天赋异禀,是一种天才的代名词。不过有人对此抱有不一样的看法,最具代表性的,自然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了。作为霍格沃茨的创办人之一,他的理念无疑影响到了小巫师们的想法。【纯血】的概念也因此被提了出来。即便这个想法在当时的其他的巫师看来是匪夷所思的。而萨拉查·斯莱特林之所以会主张【纯血】论也不是完全无故放矢的,因为纯血巫师们的确有着麻瓜出身的巫师们所不具备的东西——血脉。……血脉?诺厄双手环胸,突然想起了那瓶不知名的液体。斯莱特林认为,纯血最特殊的就是血液,凯佩尔解释道,似乎是某种证明,有着很强大的力量。诺厄歪了歪头,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嘲讽:是吗?我感觉也没什么不同。凯佩尔摇了摇头:这也只是后来的记载,他为何执着于【纯血】论谁,真实的原因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据记载,他将那个东西称之为——【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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