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贾母也听到了信儿,已经喊着鸳鸯来迎接。
贾珝单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直入荣庆堂。
贾母看见他一人回来,脸色又变了变,连忙问:“珝哥儿,怎么是你一人回来?”
王夫人面色惨淡:“老爷呢?”
贾珝沉默不语,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才从怀里掏出从东厂带回来的贾政签字画押好的认罪文书,他递给元春:“拿给老太太看罢。”
说罢他接过鸳鸯端来的茶水,淡淡地饮着茶。
贾母接过一看,登时眼前一黑,头脑发晕,向一旁栽倒,差点从软榻上摔了下来。
“老太太!”
顿时王熙凤等人忙成一团,鸳鸯赶紧过去,好不热闹。
元春捡起那认罪文书,看了一眼也是脸色惨白,眼神几乎呆滞,忙转向贾珝,“珝弟,这……”
王夫人忙叫了元春拿给她看,然后……又昏倒一个!
元春叫人去请医师,又给王夫人恰人中,场上一片混乱,就贾珝还继续喝着茶。
忙活了一阵子,才把贾母和王夫人救醒。
余下几名西府的主子,也看了贾政的认罪文书。贾琏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腿都在发软。
就连不识字的凤姐儿问了李纨后,也知道那几页纸是有多严重……
贾母像是在哭丧:“真是家门不幸,政儿怎么这么糊涂,闹出了这档子事!我一把老骨头也就算了,可宝玉还小啊,这该如何是好……!”
元春强忍住没哭,安抚着贾母:“老祖宗你紧着些身子。”
王熙凤也说:“这不还有珝哥儿么?珝哥儿一定有办法的!”
众人才齐刷刷地看向贾珝,元春又把那几张文书送到贾珝身前,连忙问道:“珝弟,这上面的事明显不实,老爷是被屈打成招的对吧?”
“对,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贾母也说,“他的性子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去贪那七千两银子。”
贾珝把几张文书放在案上,敲了敲说:“冤不冤枉不重要,关键是政老爷已经认了罪。若是我晚去一步,这些东西送进宫里,现在来西府的,就是奉旨抄家的兵卒了!”
元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老爷他……”才说半句话,元春也晕倒了过去,直接栽进贾珝。
当着众人的面,贾珝一把抱了个满怀,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渡了些内力。
“姐姐不用担心,政老爷已经没事了。”贾珝安慰道,“我已经把政老爷转移到锦衣卫的诏狱了。”
王夫人道:“诏狱是人能待的地方?得想个法子把老爷保出来。”
“这种谋逆大案,谁有法子?”贾珝反问道。
堂内气氛一凝,谋逆!
原来东府的贾珍也是因为谋逆案没了的……
见所有人都被吓唬住了,贾珝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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