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的人用简单的说法跟对方解释了一下,好在只是有限责任公司。
郑西坡看了看这些跟着来的职工,这些人都是手里持股比较多的,当知道现在这块地可能值十亿,这些人眼睛都红了。
“那么,这块地……”
说实话,他也想要,再怎么热心肠好帮忙,面对十亿的诱惑都不可能保持平常心。
不过法务拦住了对方,“我实话实说,你们最好不要异想天开,地不是你们的是国家的,值十亿是因为有开发项目,而不是地值十亿,就算给你你卖的出去吗?”
法务不想再跟这些人拉扯,所以直接偷换了概念。
“我觉得你们还是考虑一下哪个选择对自己最有利,而不是想一些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专业人员的眼里和这些普通职工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都很清楚,这件案子的最后走向的结局一定不会对眼前这些人非常有利,能把债权关系理清并且给这些人一定的补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如果没有基金会的介入,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
郑西坡有些为难,他很清楚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肯定还要跟其他职工商量。
他也清楚这些年大丰厂欠了不少债,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有这么多。
就像对方说的,拿分红的时候这么积极,欠了债却说跟自己没关系,事情没这么干的。
“这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郑西坡最后跟基金会的法务说道。
“这也是应该的。”
几个人合上各自的记事本和电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郑西坡。
“这是我的电话,决定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当然有什么问题咨询也可以找我。”
这是基金会的工作,否则咨询费就要按分钟收费。
这些人走后,郑西坡跟其他人商量了起来。
有想法比较激进的人认为还是应该拿回股权,那些债务都是蔡成功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而更多的人并不觉得那十亿的地皮钱能被他们赚到,就像刚才的人说的,就是给你你知道卖给谁吗?
还不如拿到更多的补偿金,然后大家凑钱把新大丰厂干起来。
两方吵个不停,最终也没有商量出来什么成果。
郑西坡只好说道,“好了,这件事一会儿我就去请教一下陈老。”
陈老,陈岩石,一个退休老干布,跟砂睿琻有很深的关系……(介绍写出来可能还得改,算了。)
在之前的大丰厂大火事件中,陈老给他们帮了很大的忙,否则现在厂房已经被拆了。
再加上当年大丰厂的改制也是陈岩石一手操办,这些年即使是退了休也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
郑西坡没有人能询问相关的情况,最后也只能去找年纪已经快八十的陈岩石了。
陈岩石在退休后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把钱都捐了,然后自己住进了养老院。
郑西坡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收拾满院子的花鸟。
自从知道了他跟砂睿琻的关系之后,不停的有人来养老院探望陈岩石,知道他喜欢养鸟养花就不停的送过来。
现在他的院子里都已经快成花鸟鱼虫市场了。
“老郑啊,怎么了?”
陈岩石把一盆花放到墙角处,然后站起来问道。
这些年帮着大丰厂的职工处理一些问题,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甚至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陈老,我又来打扰您了。”
郑西坡有时候也是不好意思,毕竟陈岩石的年纪在这摆着,而且人家已经退休。
陈岩石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郑西坡赶紧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基金会,什么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