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面的弘治天子脑袋搭拉着,又提起来,耷拉了,又提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八二十岁的小伙子,遇到了心爱的女孩的哪啥一样。
旁边的张皇后看着弘治天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
马车停了下来,旁边的萧敬来到了马车的旁边,轻轻呼唤道:“老爷,来到县衙了。”
弘治天子精神一振,连忙从马车上下了来,却看到了让他无比惊讶的一幕。
县衙前面连个毛人都没有,县衙的大门也紧闭着。
弘治天子把头转回来看,向旁边的萧敬,问道,“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跑到隔壁县来了?”
“我就说这马车怎么跑了那么久,你看这门都还没开,哪有半分又升堂的样子?”
旁边的萧敬听到这个话心里有点难受,弘治天子之所以感觉到马车跑了那么久,那是因为弘治天子困倦但又没有办法睡,所以感觉这路跑了很久,实际上才没多久一会儿,根本不足以跑到别的县去。
再者,他哪里敢忽悠着弘治天子,那不是欺君吗?他有多少个脑袋可以掉?
“老爷,老奴哪敢做这样的事情啊!”
“只是这里确实是鹿邑县的县衙啊,何况我们带来的向导都是本地人,又怎么会有错?”
弘治天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县衙要是审案,那一般都在上午。
可现在县衙也没什么老百姓来看热闹,就算是在鹿邑县的百姓们,真的没也有这個好奇心,那大门本来是开着的,要不然怎么能叫公开审理?
何况弘治天子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上到天煌贵胄,下到普通百姓。哪有一个是没有好奇心的?
“你把那个向导找过来,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是不是他带错路了?”
萧敬也连忙去了,向导被招了过来。
弘治天子直直看着他,说,“你确定这里真是鹿邑县县衙?你真的是没有带错路?”
向导听到了这话,也是当场喊冤,言辞凿凿地说道:“诸位老爷,这就是开玩笑了。”
“我乃是这个鹿邑县土生土长的人。”
“这一个鹿邑县虽然新修了很多路,但是我经常在街上厮混,哪有一条小巷昏暗的小巷子,那我都知道。”
“就更不要这样的大路了,绝对不会有错了,这里绝对就是鹿邑县县衙。”
弘治天子心里还是有几分狐疑,问道:“既然还是鹿邑县县衙,那不是说你们知县老爷老人今天要在这里审案吗?”
“怎么这里连个围观的百姓都没有,也没见在县衙公开审理案件?”
向导听到这个话,瞪大的眼睛。
他终于知道面前这一大伙人,一大清早来鹿邑县县衙干什么了。
“诸位,原来你们是想来这里看我们知县老爷审案的,那你们来的早了。”
“那你们得下午才能来,我们知县老爷还没起床呢?”
弘治天子听到这个话,才明白这里面竟然有这么一着。
他咬牙切齿说道:“说到你们知县老爷如此懒散,怎么对得起朝廷的栽培,他难道不知道朝廷的法度吗?”
“他难道就不怕朝廷罢他的官吗?如果这个事情让皇帝知道了,皇帝一定会罢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