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多可笑。
她竟然一度就要因为沈易安,放弃自己的计划,她浪费了大好的机会,换来是现实**裸的嘲笑。
她只要想到,想到沈俊才会时常拿着U盘里的东西回味,她就觉得恶心。
“呕——”
严沁跑到盥洗台前,生理不适的真的在干呕,吐出来的却只有胃里的酸水。
因为难受,她控制不住的一边干呕一边掉眼泪。
季候看着她这样,心理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倘若沈易安真的让她这么难受,他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严沁手掌撑在盥洗台上,不断的哭笑,情绪起伏太大,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季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咬着后槽牙:“我去找他算账。”
他以为是沈易安欺负她了,因为家里的原因抛弃她了。
可严沁却只是摇头,她也无法告诉他真实的原因,她该怎么开口,开口去说……自己一直以来温柔善良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经受着这样的侮辱?
沈俊才打着照顾故人孤女的名号将她带回家,也不过是想要玷污她。
“我想喝可乐。”沙发上的严沁忽然说道。
季候见她情绪不稳定,本是不想要走开,但也无法在此时拒绝她,“好,我下楼去给你买,但是严沁你给我好好待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她像是失魂一般的点头。
可就在季候离开之后,她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刀。
这刀是他们用来拆快递的。
季候没有走远,就去了小区门口的超市买可乐,回来的时候都是用跑的。
全程没有用十分钟。
等他打开门,并没有在沙发上看到人:“严沁?”
“严沁!”
该死,她就是为了支开他!
季候丢下可乐给她打电话,手机震动的声音却在房间内响起,她没有离开?
季候顺着声音来源找去,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他看着用刀划着手腕的女孩儿,双目赤红,一把就上前把她手里的小刀给错过来,怒声喊道:“严沁!你丫的不要逼我抽你!你他妈敢寻死,我就找条绳子给你绑起来你信不信?!”
季候情绪激动,这要是换成王冠宇或者金辰,他铁定刚才就一巴掌扇过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要是谁欺负你,我弄死他!你他妈给老子好好活着听到没有?!你要是敢死,我就就就扇死你丫的!”
严沁抬头看着他,干涸的嘴角轻轻的吐出,她说:“我没有想死。”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季候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腕,“还会说瞎话了是不是?”
她说:“我只是想要冷静一下。”
季候给她气笑了:“行,你可真行,我他妈就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冷静的,嫌自己血多是不是?”
他骂她,从洗手间骂到客厅,一脸凶相的去拿了医药箱,给她粗鲁的止血上药。
上好药,他一脸沉冷的坐在沙发上,“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了,今天你到底怎么了?说不清楚,老子就跟你在这里耗着。”
他跟沈易安不同,什么糙话都是随口而来,也是土匪的性子,放在古代,多半就是拉帮结伙盘山而聚的山大王做派。
“嗡嗡嗡——”
找不到人的沈易安,把电话打了过来。
严沁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通,她只是看着页面不断的闪动,一次次的闪动。
半晌后,她对季候说:“我该回去了。”
季候忽的就笑了,大刺咧咧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行啊,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给老子走一个我看看?”
他身上带着痞气,一双轻佻又多情的桃花眼微一上挑,就带着数不尽的流痞。
严沁是不怕他的,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对她动手。
她朝着门口走,季候气急,一脚将旁边的椅子就给踢翻,“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