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他在地上趴了片刻,却发现他还没死。
或者说,除却灵力没了之外,他整个人基本都好好的,唯一难受的一点是,没了灵力的防护,这冰原上的风刮得他更疼了。
那个女人竟然放过了他……
在罗虎头惊疑未定时,他很快发现他其他的同伴也没死,他们所有人包括两位筑基都还好好的活着,而那女人却不见踪影。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尝试找回那消失的灵力,可惜,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无论他怎么运功都没有感受到灵力的痕迹。
冰原上的风实在太过凛冽,罗虎头只坐了片刻就有些遭受不住,不得不起身去找个地方避风。
可整个冰原一望无际,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就是远方的馒头堡。
要去吗?
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在他怀着忐忑地心情往馒头堡靠近时,他看到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也在做同样的时,包括钱赵两位筑基。
他们一行人最后在道上汇聚,罗虎头本想询问钱赵两位筑基怎么办,却见他们也都个个脸色铁青,顿时知道他们这会儿怕是和他一样,全都被封了灵力。
不想这会儿再触霉头,罗虎头顶着风雪闷头朝着馒头堡走去。
一直走了将近一个白天,他们人都冻得没了知觉,这才走到了馒头堡的堡外。
馒头堡里有人认出了他们,忙将他们拉进堡内,给他们用雪搓手和腿,再喂姜水把他们给救了下来。
再重新活过来的那一瞬,看到周围为他们忙碌的堡民,罗虎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他正五味杂陈时,他突然瞳孔一缩,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女人。
那女人冲他一笑,吓得他当即连滚带爬从褥子上爬了起来,不敢再让人伺候。
但当他站起来后,却发现门口女人又不见了踪影。
“罗管事你这是怎么了?”有人关切地问他道。
“没。”罗虎头连忙摆手,也不敢再让他们伺候,极度缺乏的安全感让他感觉这馒头堡极其的危险,可外面风雪交加,没有灵力的他根本走不出这地方,他也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但很快,罗虎头又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储物袋没有了。
他所有的家当都装在那储物袋里,没了灵力,再没了储物袋,这表明他现在就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现在他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家族尽快发现这件事,然后来派人救他出去。
罗虎头他们几个就这样在馒头堡留了下来。
他们全都住进了客栈,两斤粮一天;他们也能有吃的,羊汤是五斤粮一汤锅,别的米面则更贵。
这两家的掌柜的都愿意他们赊账,但他们不敢赊账,因为那个女修就在客栈大厅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不能赊账,那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堡民们一起出门捡冰珠。
一斤冰珠一斤粮,一天他们最少要拿出七斤冰珠来才能不被饿死。
罗虎头没有捡过冰珠,若他有灵力在身,一天捡个上百斤都没问题,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每一次出门,外头凛冽的风就像是在给他凌迟,冻得他手掌脚掌开裂,耳朵失去知觉。
就算是这样辛苦,他一天下来捡到的冰珠才不过两三斤。
在这样无比煎熬的日子里,罗虎头唯一的安慰就是钱赵两位筑基也在和他吃一样的苦头,甚至他们的冰珠还没他捡的多。
“但愿家主能早日再派人来。”这是罗虎头每日睡前的祈祷。
然而一连半个月多过去,他们没等到家主的到来,反而等来了下一批收冰珠的人。
尽管自己舍不得把冰珠换了,但为了活着,罗虎头不得不拎着一些冰珠去兑换食物。
可等他一到地方,却听那些收冰珠的人道:“这次一斤冰珠六两粮。为什么只有六两?没有为什么,六两就是六两。”
六两?
罗虎头顿时被气乐了,挥着拳就冲了上去:“我六你大爷!”:,,